“走了啊,不用送。”
活動了活動手腳的餘牧和墨伸著懶腰,那姿勢基本上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一模一樣了…
“誰…誰他媽送你們?”葉天勉強抬頭,滿臉的鮮血。
明明護住臉了,但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的大腳丫子還一直朝臉上招呼。
餘牧和墨相視一笑,也不生氣,隻並肩出門,留下兩道影子,被光漸漸拉長。
葉天冷著臉,強撐著起身,其氣息奄奄一息,身形搖搖欲墜的吐出一口血。
見餘牧和墨出了門,又強撐著把被踹踏的大門安上,這才重新半踉蹌半爬的回到床榻之上療傷。
來此間半月有餘,這是餘牧和墨第一次走出這處小院兒。
他們的神念足夠籠罩著王藥宗,隻是一探,便知王藥宗的藏經閣何在。
仇無心也再未露麵,可以說完全沒有人管他們,哪怕他們二人給葉天打到奄奄一息,三次!
路上,墨也不整理那有些散亂的暗金色長袍,也不知從那兒隨手折了一根葉子叼在嘴裡。
“雖說痛快,卻也拿他無可奈何,得想一下其他的辦法削減其氣運。拿太古靈貓做文章?他在乎的,恐怕也隻有太古靈貓了。”
聽墨這麼說,餘牧斜睨了墨一眼:“現如今,給太古靈貓逼急了,借葉天之身展大妖之力,你打得過它?”
“也是。”墨尷尬一笑。
“他不在乎紫雲殿三女,他也不在乎這個世界,這樣的玩意兒…除了打他,好像也並無太多辦法。”
“心無旁騖,隻為變強,不重過程,隻問結果。”餘牧目光深邃的看著王藥宗中氤氳的靈霧:“不得不說,他是個強者。”
“那下回我不打他臉了。”墨無所謂的笑了笑,滿目陰狠:“本帝踢他襠!”
“踢壞了也能重新長出來的,你以為是凡俗人呢。”餘牧無奈一笑,這墨啊…越來越沒個正形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行在王藥宗中,不少弟子紛紛側目,卻也並未說什麼。
哪怕低階弟子都知道,每過一段時間,有長有短吧,總有一些不屬於王藥宗中的弟子出現在王藥宗中。
他們有一個共同點,皆是天驕,甚至於中州聲名赫赫,皆十分年輕,修為最弱也在元嬰後期。
還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據說出不了百餘年,這些人又會憑空消失,再也不見。
再過一段時間,又會有新的陌生天驕出現在宗門之中,隻是…這涉及到宗門的秘密,從無人會和這些天驕有過多的交流。
而莫說這些陌生天驕,就是宗門之內本身就是王藥宗的出類拔萃的天驕,也總會莫名消失。
所以在王藥宗中,天驕…並不似在其他宗門中一般眾星捧月,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消失”了呢?
而習以為常的王藥宗人,對走在路上的餘牧和墨同樣視若無物,甚至偶爾還會有人對他們投去詭異,嘲諷,有憐憫的目光。
“餘牧,我不喜歡他們這種眼神。”
豔陽下,墨伸出猩紅的舌頭快速掠過薄唇,平日看來和餘牧一樣清澈的魔瞳中,有嗜血的光芒劃過。
“他們看我們,就如同在看一枚丹藥,一枚他們吃不到,卻時常看到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