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那拓跋海和杜磊斯之流,嘖,二流貨色都算不上。真真就是廢物唄,這都沒再絕那葉天一命?”
天道之靈莞爾。
王藥宗算是給氣運之子得罪了個死,那恐怖的氣運反作用已經在王藥宗上空蒙上了一層肉眼不可見的血色。
且此宗先前便被墨記恨上了。
今日之後,其就算不覆滅在墨和帝君手中,也會覆滅在氣運之子手中,都成定局了。
但這些和它沒有任何關係,它也毫不關心。
隻是它怕餘牧對它心有芥蒂,便解釋道:“太古靈貓之前是渡劫境的大妖,如今其雖然不濟,但燃燒全部妖力之下將三人於重圍下傳送走,還是能做到的。
我想攔,但帝君知道的,我並沒有多少權限和力量。”
天道之靈沒有撒謊,大道意誌的壓縮下…它如今不過是一個生命層次很高的靈而已,天道對這方世界行使的權限,幾乎都已經失去了。
它的力量幾乎也都來源於餘牧,或是氣運之子的氣運被削弱時,它也能偷上一些力量。
如果餘牧滅殺不掉葉天,撥亂反正讓這方世界重新回到正軌,哪怕葉天最後沒有血祭世界,它也難逃消失的命運。
“沒怪你,隻是我這兒你可有辦法,若有下一次我便撐不住了。”
餘牧攤了攤手,他之前本就有這方麵的擔憂,哪怕儘力去平衡,一直汲取著天道樹的力量,但最後還是走到了這步田地。
這次倒勉強撐得住,可道途之上哪兒有什麼一帆風順?他怎能保證之後不會再陷入這般困境。
若有下次,他的肉身怕是真就難以再承載他的靈魂了。
天道之靈沉吟片刻道後,神色中倒是帶著些許惡狠狠,又似玩笑話:“不如帝君把那心魔煉了吧,煉了他,便再無此憂!”
餘牧啞然,不是說天道這種生靈高高在上,無欲無求也無感情嗎?它怎的就這般記恨墨?
“莫要開玩笑。”
“咳,帝君也知道生命是有層次的,你的神魂大抵媲美於我,但肉身依舊是這方天地下的層次,帝君能維持其平衡已經很了不起了。”
“就是說沒辦法唄?”餘牧擺了擺手,指著天道樹:“你可以滾了。”
“哎哎哎?”
天道之靈連忙擺手:“有辦法,有辦法的!”
“怎麼,還讓本帝求你不成?”餘牧嗤笑,目光也是冰冷了下來。
天道之靈則是訕訕一笑:“怎敢,若我在全盛,此事自不在話下,但如今我並無太多權限,也隻能調來一些混沌氣予帝君,帝君若是能煉化混沌氣肉身的層次便能跟得上了。”
“不過這要等帝君蘇醒之後,否則無意識煉化的話肉身怕是承受不住。”
“下次有辦法便早些開口。”
餘牧的神魂靠在天道樹上,認真的看著天道之靈。
“上一世你是如何鎮壓本帝的…你自己心裡清楚。這一世你又屢次壞事,你心裡也清楚。
但你最應該清楚的一點便是——這一世是你寄希望於本帝,而非本帝無你不可,懂嗎。”
“帝君說的是。”天道之靈微微躬身,見餘牧故意露出不耐之色,便識趣的消散了身形。
而餘牧則是依舊靠著天道樹。
他似乎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目光從複雜到深邃,最後也隻剩下了一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