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魔尊大人,您那弟子,晚輩目前還沒有勾到。”餘牧拱手,態度隨意而隨和,不卑不亢。
“好膽。”
離孤莞爾一笑:“說吧,你師承何人。”
“晚輩師承化神修士,雲不棄。”餘牧臉上劃過一抹驕傲,這一輩子沒什麼,再也沒什麼能如有雲不棄這樣一個師尊,而讓他感覺更驕傲的事。
“雲不棄?七殺殿中那個化神修士?”
離孤咬牙:“沒聽說過。”
“沒聽過不要緊,魔尊大人現在就聽說過了。”
餘牧自顧自的尋了一個下首位置坐下,一個化神修士敢和站在大陸頂峰的強者這般擺譜,怕是除了餘牧也找不到彆人了。
見餘牧那德行,離孤又好氣又好笑:“你專程來此間尋本座,是為何故?”
“大人卜得,三年之後亂世降臨,妖族同人族之間的戰火將再次席卷大陸,這片大陸也會再度被血和火浸染,晚輩所言可是無誤。”
“那丫頭倒是什麼都肯告訴你,罷了,自己的弟子自己疼唄。”離孤無奈一笑:“那你意欲何為?”
“你雖天驕,你帶的人也是萬古不出的天驕,但時間擺在這兒,你不會以為憑你,便能改變什麼吧。”
“自然不會。”餘牧點頭:“與世事相比最難改變的,其實是人心,晚輩深有體會。”
“但這三年,晚輩可整合魔域,讓如今散亂的魔域成為一杆無堅不摧的長槍!鋒芒所致,而無往不利。”
“三年之內整合魔域,祈緣也做的到。”離孤依舊看著餘牧:“你不會以為,你是這世間唯一的例外吧。”
“本座還是勸你莫要如此,古往今來有這種想法的天驕,無一例外都死的極慘。”
餘牧頷首:“自然不會。”
“晚輩隻是想張開羽翼,庇護我想庇護的,我所愛的人!我願那羽翼遮天蔽日,不惜傷痕累累,也願讓羽翼之下的人…不遭風雨。”
他起身,堅定的看著離孤:“這便是晚輩的道!或有朝一日,魔尊大人…也在晚輩的羽翼之下。”
“嗬。”
離孤直接抬起手掌,那潔白如玉的纖手,沾著不知幾何的鮮血。
“本座於道途之上五千餘載還未見如此之小兒,你也配庇護本座?!”
“小兒猖狂!你憑什麼?接這一掌再來大放厥詞!”
“轟!!!”
恐怖的掌風猛然壓下!這一記若是挨實,確也不至於要了餘牧的命,但絕對能讓餘牧一年半載下不來床。
“憑我能解開血咒。”
“嗡!!!”
那凶猛的掌風瞬間消散於無形,離孤看著餘牧:“果真?你憑什麼?”
“單憑這五道魔氣。”
餘牧攤開右手,五道漆黑的魔氣猶如邪惡的魔靈一般在其掌心糾纏著,嘶吼著。
這魔氣一出,離孤瞬間感覺到自己體內那頑固如附骨之疽似的血咒開始騷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莫大的威脅一般!
其目中不可控製的劃過一抹狂喜,大手直接朝著那五道魔氣抓去。
“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