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牧:“好像也是。”
“嗯,明了這些便也夠了,後續你放心,我幫你。”蘇祈緣輕輕點了一下餘牧的腦門兒,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便消失了身形。
怕是魔尊也想不到,她那寄予厚望的弟子不僅沒給餘牧造成什麼麻煩,反而直接就給叛變了。
而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溫如玉先後來餘牧這兒挨了兩回打,後來倒是老實了一個月。
這日,墨說要去修煉一日,餘牧倒也閒得無聊。
於後院獨酌之際便想著溫如玉不來,他便去尋溫如玉唄。
這念頭剛起,便察身前空間一陣波動,溫如玉那修長的身形現身於餘牧對麵。
“來了?”
“你倒是雅興,獨酌於此。”溫如玉將手中玉扇放在石桌上,也不客氣,抓起酒壺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要說餘牧打了他六回,他本該記恨,但心裡卻是半點都記恨不起來,而這次也是他掙紮許久,這才拉下臉皮再來尋的餘牧。
“我和你比鬥最後一次。”
他放下酒杯,眸中沒有淚水,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執拗。
“比什麼。”
餘牧身子微微坐直,和曾經一般無二,他給予所有的對手,足夠的尊重。
溫如玉沒有絲毫猶豫,眸中更是帶著堅定:“比推演,以命格推演未來,不說三年,隻推演一年後,這魔域的模樣。
誰能看的更遠,便算誰勝,你意下如何?”
“可。”餘牧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了解溫如玉,所以也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去推演的必要,他隻需要靜靜等待溫如玉的推演便好。
一個化神修士的命格如果足夠硬,且其命格在一年內沒有太大的波動,他便可以以命格為基推演出大致一年後的境況。
而溫如玉說是同餘牧比鬥,實際上是他自己想要推演,他身為魔尊的義子也想看看魔域之後的模樣。
就到了這時,輸贏其實已經根本不重要了。
見溫如玉毫不猶豫的閉目,周身玄妙且晦澀的氣息騰升而起,餘牧也不過是展開美人扇,為其輕輕的扇著風。
就和一個照顧生病兒子的老父親似的,就差眼裡流露出慈愛之色了…
溫如玉的命格無疑是非常之硬的,畢竟前世,他也被聖尊葉天當成了勁敵!他陷入空間亂流中回不來的時候,還不知道葉天那王八蛋高興成什麼樣了呢。
而如今,隨著推演的深入,溫如玉臉色也是愈發蒼白,這種推演並無卜算之物的輔助,就是單靠命硬啊!
他消耗的是心力,極致的心力,甚至…極損自己的本源。
這種法子,哪怕是餘牧和墨這種存在也絕對不會輕易去動用的,這回…溫如玉是真的下本兒了。
足足小半個時辰,溫如玉張開雙目,陰柔俊美的臉龐上被汗水浸濕,一對鳳目中卻滿是釋然之色。
“還需要我再推演嗎?”餘牧為溫如玉斟酒一杯,輕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