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魔修漢子吸溜了一口鼻涕,懵逼的看著墨,他好好的…和少尊有什麼關係?
倒是陸星河喜笑顏開的上前給了墨一個熊抱,那眼淚啊鼻涕啊啥的都順便蹭在了墨的肩膀上…
“魔域四軍聽令,給本座殺!滅族之戰!”
馬為民一聲怒吼,老魔那種陰戾徹底被激發了出來!墨是那餘小子的心魔,雖說不知餘小子是怎麼將心魔釋放出來的,但經過他們的考證,墨確實是他的心魔。
他們之間定有牽絆,墨尚存,就便是餘牧未隕!
餘牧未隕,溫如玉就應該安然無恙,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殺光妖族!
那喊殺之聲震天,繞過空間裂縫,魔域大軍瘋了似的衝向妖族領地,見妖即斬!
而人族那邊也是如此,唯有自身戰裙的紫璃懷中抱著一塊幾乎隻是瞬間便布滿裂痕的命牌,眼淚透不過麵具,卻又於麵具之內順著下巴滴到命牌上。
“我的牧兒…”
……………
妖族領地中,葉天一拳打碎了靈力光幕。
他看見餘牧和另一個魔域天驕被卷入了空間裂縫之中,那般空間裂縫,哪怕是師尊巔峰時期被卷入其中,也幾乎是十死無生的局麵。
餘牧…隕落了?
他那俊朗且陰鷙的臉不住抽動著。
倒是太古靈貓老臉上有喜色劃過:“天兒,勁敵已除,不管他人族如何攻殺,不管妖族損失再大,隻要我等守住!以後你我師徒定然……”
“師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葉天扭頭,他從未對自己的師尊這般言語。
聞言太古靈貓也是一頓,其老目中劃過明了之意,隻是拍了拍葉天的肩膀,便消失了身影。
葉天似麻木的行屍走肉一般,他腦海中不住閃爍過餘牧以前欺負他的畫麵,奪他機緣,殺他一命,壞他道心!
他曾發誓要親手滅殺餘牧!他胸口處斷骨的陣痛,時時刻刻在提醒他,自己發過的誓。
可如今…餘牧…死了?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妖族領地中那最高的山上,那最高的山巔,他明明已經登上了。
可為何眼前那虛幻的山依舊在眼前,依舊不可逾越?
“一人之力滅殺百萬妖,合體修為拖走八尊大乘,餘牧,你做到了。”
“可…我能做到嗎。”
山巔劇烈的風吹亂了葉天的頭發,他呢喃。
驟然,他轉頭,朝著妖族外東海的方向。
他用力掰著自己的斷骨,仰天長嘯:“餘牧!!!!!”
那一聲仰天長嘯驚天動地!不少妖都聽見了這一聲長嘯,但它們…似乎完全理解不了這聲長嘯之中,究竟包含了多少情緒。
……………………
大陸一隅,西北之地。
有兩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躺在林間。
一隻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灰溜溜的麻雀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
這麻雀明明看上去平常的很,但其目中卻滿是睿智,那種睿智…哪怕比之古之聖賢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這麻雀,若是餘牧清醒,定能在其眼中看見十分人性化的心疼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