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道極和餓狼撲食似的開始吸收他的靈魂力量，餘牧就知道這家夥沒什麼大事兒了。
也是，在大多數生靈的印象中，天道，乃至大道，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甚至不能算的上是生靈。
但餘牧卻知道，天道是生靈，大道，或許也是生靈，隻是他們的生命層次要高出尋常生靈太多罷了。
而且他問過李道極，天道是否不死不滅，李道極當時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兒：“你不是見過我死了嗎？”
直接就給餘牧整無語了。
當時李道極又補充：“不知我等天道，縱然是大道，亦是生靈，亦有壽數。”
但當餘牧問起這個壽數具體是多少時，李道極就答不上來了。
反正他是感覺那方蜉蝣界開界那麼久，怎麼說也有千百萬年了吧，但他感覺自己還很年輕……
…………………
夜過晝來，餘牧抽動鼻子，隻感覺有烤肉香味兒，他張目，便見兩隻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盯著自己，手裡還捧著用葉子包住的兔子腿。
“大哥哥，吃東西。”
楚歌眨巴著好看的大眼睛，又丟丟丟的去篝火處拿來了兩隻兔子，這都是她烤的。
溫如玉和陸星河也被驚醒，有些懵逼的看著小姑娘：“二哥哥，三哥哥，吃東西。”
溫如玉眉頭一皺，呲牙故作凶狠狀：“我才是大哥哥，我歲數最大！”
餘牧，陸星河：“…………”
“你不怕我們是壞人嗎？”餘牧咬了一口兔子腿，又撕下一隻兔子腿遞給楚歌。
如今他恢複了一些修為，自能看到這小女孩兒頗有道根，但卻絕非修士，所以其警惕心也降下來不少，但依舊存有疑慮。
畢竟以他目力，在這小女孩兒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但初見時的那危機感卻是實實在在的，這便是些許詭異之處。
“不怕，長的這麼好看的，肯定是好人！”楚歌笑眯眯。
餘牧：“？？？？？”
活了兩輩子了，第一回有人說自己是好人，有點感動怎麼辦？
很快，一隻兔子腿被楚歌吃了個乾乾淨淨，小姑娘抓著餘牧的袖子：“大哥哥，你們是修士嗎，能教我嗎？”
餘牧翻了個白眼兒：“不收徒。”
陸星河慫慫一笑：“不收徒。”
溫如玉伸了個懶腰：“不收徒。”
楚歌：“…………”
說實話，這仨人兒裡頭，真真的就得數溫如玉心軟。
他出身儒道，又成魔修，他可以哭著給人砍死！但，溫如玉，真的有一顆聖人的心。
見小姑娘一臉可憐兮兮，溫如玉便溫聲道：“為何想成為修士？你可知，其實修士這一輩子，有時也不如凡人。”
“我就是想學！”
在三人麵前，楚歌第一次露出了一抹倔強，那大大的眼睛中甚至還帶著些許野性。
“他們殺了爹爹和娘親，殺了整個城裡的人！我也要成為那種會飛的人，我長大了，也要把他們全部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