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這座威嚴而古老的塔。
塔上掛滿了白色的骷髏,一陣海風吹過,空中傳來嘩嘩啦啦的聲音。那聲音清脆悅耳,像是無數靈魂的歌唱。
每一個骷髏都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故事,那些曾經的冒險、爭鬥、悲歡離合,都凝結在這無聲的白色之中。
骨塔的正中位置,寫著兩個大字——骨塔。這兩個大字如同詛咒般刻在黑色的塔身上,筆鋒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機。字體的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黑色氣息,給這座塔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恐怖。
骨塔之下,骷髏數以千計,紅色的血液環繞塔身。濃霧、怪異的鳥叫聲,以及飄忽不定的魂魄時隱時現。
禿頭穿過濃霧中的一扇扇白色的骨門,腳下的紅色血水在四周形成了一道道詭異的紋路,它們宛如一條條血色的蛇,在整個塔身上蜿蜒爬行。
這些血液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濃霧彌漫在整個骨塔外,它像是從地獄中升騰而起的煙雲,將整個骨塔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七叔,放過我吧!”
就在這時,骨門深處傳來一聲求饒的聲音,禿頭大驚之下,順聲尋去。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扇骨門,躲在了一堆白色的骷髏裡。然後望向一處高聳的祭台。祭台之上,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被捆綁著,她的雙眼無神,臉色蒼白,顯然正處在極大的痛苦之中。
在這詭異的氛圍裡,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站在祭台之下。他一身黑衣,臉上滿是陰鷙,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那個被捆綁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過你?”七叔抬起臉,冷言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骨域,是我的地盤,是每一個背叛我的人的死亡之地。”
“七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喜歡上公主,”
“晚了!”七叔伸出手掌,抓過她的脖頸,“你擅闖血河,已成女兒身,此事我雖不與你計較,但是,你死性不改,依舊誘惑七公主,此罪當誅!”
“七叔,我雖被血河改塑原身,但我的心還是那個男兒的心。你讓我把張秦禮帶到火城,我辦到了。難道就不能將功補過嗎?”
“妖兒,不要再惦記七公主了。你配不上她,我對七公主說,你去其他城市執行任務了,你呀,就好好地待在這裡吧!”
“不,七叔,讓我再過一次血河,我要恢複男兒身,我要和七公主永結連理!”
“你們的緣分已儘,不要再奢望了。”
一直在暗處的禿頭聽到這裡,整個腦袋嗡嗡的。他後退了一步,倒在了白色的骷髏上。
“誰在那裡!”七叔順聲而至,一把拎出了躲在暗處的禿頭。
“你是誰?為何躲在這裡?”七叔厲聲質問。
“我是誰?我是誰你不認識嗎?”
“你究竟是誰?”
聽到七叔再次質問自己,禿頭納悶地啐了他一口,“我是誰?你的忘性好大啊,爺爺我是你禿祖宗,殺——佛——淨!”
“殺佛淨?”七叔圍著他打量了一番,“你過血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