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今夜就跪在這裡喊,喊夠一炷香的功夫方可散去。”黑衣人手一揮坐在了老虎凳上。
“那幫主,誰擔任二當家的。”
“當然是我身邊的這位啊!”黑衣人翹起來了二郎腿,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身邊的這位少俠尊姓大名啊?”老者看向白淨的禮少。
“他叫禮少,以後不用直呼其名,直接叫二大當家的就行。”
“那三當家的是誰啊?”老者還有些不甘心。
“三當家自然是你啊!”黑衣人知道老者的想法,索性給他個職位。
“謝當家的!”老者心願達成,轉頭看向地上的葉癟三。“這廝怎麼處理?”
“扔到後山給埋了。”
“是。”老者看向門外,對著草木堂的人吩咐:“即刻起,把葉癟三埋到後山。”
人群裡,走出幾個人,他們對視了一眼,走進屋子,抬起葉癟三出了草木堂。
“老人家,你叫什麼名字?”黑衣人打量著老者,心生疑問。
“黃鱔!”
“好名字。”
“你認識黃三嗎?”
“我侄子,怎麼了?”黃鱔開始警戒,“不過他已經死了個把月了。”
“他在哪裡下葬的?”
“米佛山。”
“安排人手,明天去米佛山。”
“行,這個我明天調配人手。”黃鱔摸了一下白色的胡子,“那大當家的,你喝禮少就先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出去了。”
“去吧。”黑衣人揮了一下手,示意黃鱔退下。
草木堂的人全部退去後,禮少抱怨黑衣人:“你玩大了,怎麼辦,今晚上回去嗎?”
“回不去,外麵都是草木堂的人,盯著我們呢!”
“那你還要做大當家的?有用嗎?”
“怎麼沒用,我手裡的這把匕首就像古時的虎符,作用大著呢。”黑衣人裝好匕首,起身拉過禮少。“我帶你去看看草木堂的其他地方。”
“你家的勢力還小嘛?一個區區的草木堂要它作甚?”禮少不解。
“你忘了我們來時的初衷了?我用自己的人後麵怎麼,”黑衣人說到這裡,腳步停在了一麵木板前。
他敲了敲木板,木板是活動的。
“這裡應該是個密室。”黑衣人在木板上找到暗格,用力推了一下。一個地下通道赫然出現。
地下台階很短,兩人走了幾步,便進入了密室。
密室裡堆滿了古董、字畫,還有一些兵器。
禮少喜歡字畫,他不斷地翻看著各種各樣的字畫,並在心裡核算它們的出土時間,時間一點一點過著,一隻地老鼠突然鑽了出來,從字畫上跑過。
它也許有些尿急,竟然在一副字畫上撒了一泡尿。
禮少趕走老鼠,拿起沾滿尿的字畫,掏出手絹仔細的擦拭。
擦著擦著,她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少斌,過來,快過來。”
“怎麼了。”穿著黑衣服的羅少斌轉過身體,“你又發現什麼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什麼啊!”張秦禮走進楚靈茜,她手裡攤開的畫卷上,竟和他們下午在古董店看到的那幅古畫一模一樣。“怎麼還有一幅?”
“不知道。”
張秦禮掏出懷裡的古畫和楚靈茜手裡的古畫對比,兩幅畫新舊程度一樣,看不出異樣。
“不對,肯定有一副是假的。”張秦禮猜測,“隻是這幅假的是誰造的呢?”
“古董店、草木堂,”楚靈茜回顧著在這一天發生的所有巧合的事件,“你說,我們兩個會不會已經走入了一個蓄謀已久的圈套?”
“管他呢,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反正現在我們手裡拿著我們想要的東西,剩下的就是破解答案了。”張秦禮注視著地下室的入口,“既然有人肯把東西交到我們手裡,那他肯定對我們兩個是抱有希望的,他一定在暗中,而我們兩個在明處,以後小心言行就是了。”
張秦禮裝好兩幅古畫,拉過楚靈茜,借著昏暗的燈光,快速地離開了草木堂的地下室。
轉了一圈,張秦禮有些累了。
他們兩個隨便找了個空房子,便睡下了。
這一夜,時間過得很快,快的連風都是來去匆匆的。
雨水有些不甘,它們在草木堂的屋頂上整整拍打了一夜,聽得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惆悵。
尤其是葉癟三的父親葉興,他跟著草木堂的兄弟親手埋的兒子,兒子的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沒了兒子,他以後的日子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他在兒子的墳頭坐了一夜,並提前給兒子燒了些紙錢。“明天我就要離開草木堂了,你在那邊好好保重。”
夜,雨繼續下著,洗禮著每一個罪孽深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