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有人飛出了石窟。
“大家不要觸摸石窟內的浮雕,馬上退出石窟。”張秦禮吹了一聲哨子,然後跟著青魅再次飛進了石窟。
這一次,每個石窟裡都湧出了一個個的鬼手,它們的利爪如鋼鐵,張秦禮躲閃不及被鬼手抓了一下。
“快出去。”青魅飛快地跑著,他一躍而起,飛出了石窟,倒掛在石窟上方的佛像上。
此時的佛像,眼鏡都睜開了。
青魅發覺異樣,立即跳回地麵,觀察每個石窟上的佛像。
這些佛像,竟然全部睜開了眼睛。
“誰啟動了這裡麵的開關?”青魅四下用目光搜尋著,他的目光最總落在了楚靈茜的身上,“難道是她?”
青魅飛至楚靈茜的身邊,卻被一股強大的衝擊破給彈飛了。
此時的楚靈茜已經陷入了混沌的冥想之中,她用自己超強的磁場讓墓地裡的一切有形之物都複活了。
在她的周圍,活人開始陷入混沌,死人開始蘇醒過來。
看著眼前時空的局麵,青魅吹起了骨哨。
這一聲骨哨,立馬讓張秦禮想起了小時候的叔叔,他的這位叔叔對他特彆好,後來的一天,這個叔叔突然從張府消失了,再也沒回來過。
張秦禮快速地打飛了一隻隻的鬼手,返回地麵。
他落到了青魅的身邊,叫了聲:“青叔,你終於出現了。”
“秦禮,楚靈茜已經失控了。”
“她怎麼了?”張秦禮看向墓室中央的楚靈茜,她閉著眼睛,伸展著雙臂,陷入了冥想之中。
“我現在才發現,這個墓地的總開關是女人。”
“什麼?”張秦禮不理解。
“曹王生前好色,他給自己的這個墓地設下的毀滅性的機關就是女人。在這個墓地,一旦有女人進入,你無論觸摸到哪裡,就等於觸摸到了這個女人,她身體的不適就會啟動墓地裡的所有機關。”
“那現在怎麼辦?”
“你喊她,喊最能打動她的話。”
“嗯,那我試試。”張秦禮看著周圍漸漸站立起的的白色骷髏,想起了他們剛認識時的第一個願望。“閒坐亭前觀花落,一城煙雨一生情。”
“滿城煙雨落江南,一片白絹訴忠情。”
“三月煙花開,菩提仙子來,家中無好酒,”張秦禮念到此處,楚靈茜突然睜開了眼睛,昏倒在地上。
整個墓室瞬間也跟著恢複了平靜。
“依然,”張秦禮扶起了她,給她吃了一些藥。
片刻後,楚靈茜恢複了意識。她見張秦禮摟著自己,有些不解了。“張秦禮,你不是在石窟裡嗎?怎麼又把我抱懷裡了?”
“因為你不讓我省心啊,我怕曹王把你收了。”
楚靈茜聽了噗嗤一下,把頭歪進了張秦禮的懷裡。“我可看不上曹王。”
“他是個色王,由不得你。”張秦禮繼續打趣,青魅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叮囑他:“照顧好你這個嬌妻,可彆讓她再出事了。”
“青魅叔,你見過鬼嗎?”楚靈茜推開了張秦禮,仰著臉問。
“你問這個乾什麼?”青魅點起一支煙,他的指甲發黃,看上去應該有許久沒有剪過了。
“我就是問問。”
“我見過。”
“鬼難纏嗎?”
“但凡不能投胎的都難纏,它們就像這個世界的小人一樣,活多久,纏你多久。”青魅彈掉煙灰,看向羅依然,“所以啊,在這個世界上,無論你遇見難纏的人還是鬼,都是宿命。”
“我不信宿命。”
“宿命就是你一生的命運,你可以預見,但卻不能改變。”
“青叔,你和張三爺一樣,見識獨特。”楚靈茜欽佩地豎起了拇指,“你為什麼不去見張三爺?”
“他太固執了。”
“青叔指哪方麵?”
“我追求永生之道,他卻追求自然的老去。我們兩個意見不一,就各奔東西。”
“你們兩個的相貌是差距挺大,看來青叔是找到了永生之道了?”張秦禮這才知道小時候的青叔為什麼離開自己了。
他站起身,指著青魅:“你自私,你隻為你自己活著。”
“我為自己活著錯嗎?”青魅反問。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張秦禮徹底的怒了,他沒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叔叔離開自己竟是為了這麼個荒誕的理由。他不知道,他走的這些年裡,他找了他多少次,他鬨過多少次,可是,他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他以為他死了,但他有一天竟然又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理由出現了,他不能接受,這個理由隻能讓他排斥他。
青魅不想再解釋什麼,他扔掉手中的煙,如鬼影嵌入了一個石洞內。
“你不該這麼對青叔?”楚靈茜扇了他一巴掌,“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執念,就像我們兩個一樣。”
“但他就像我的爸爸,他拋棄了我。”
“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楚靈茜又給了他一巴掌。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跑了出來,他對著張秦禮不斷地揮手:“大當家的,這邊發現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