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棋(2 / 2)

“什麼青團七殺?這是誰在胡說八道?”劉副官扶了一帽簷,觀察著湧進視域裡的曹王墓。曹王墓的四周爬滿了鬼手,鬼手的上空似乎飄蕩著數不清的鬼影。

“草木堂的人說的,不過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青團七殺,青殺隻是個傳說。”

軍車在曹王墓緩緩地推進著,約有一炷香的功夫,方才從一個隱秘的出口開了出去。

這個出口就是張府大院,張秦禮很詫異劉副官把車停在了自己家的門口。“劉叔,曹王墓的另一個出口就是張府大院?”

“是啊!”

“那曹王墓裡發生的一切你們是不是都知道?”

“裡麵按了監控了,你爺爺是什麼人,有墓自個不盜啊?”

“我們不是去盜墓,是找一樣東西。”

“但凡從墓裡拿出來的,哪一樣不是盜的?”劉副官走下車,“走吧,我也好久沒見你爺爺了,我倆嘮會嗑去。”

“劉叔,你去吧,我和靈茜把這車上的東西送當鋪,我的車還在那裡呢!”

“那行,你們早去早回。”

劉副官帶著一個手下,徑直走進劉府。

劉府內,張韶山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他的身邊,有一個雪禦魚池,池子裡養的都是黑錦。

此黑錦雖是魚類,卻汲取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魚身皆是寶。“劉副官,事情辦的怎麼樣?”

“如你所願,兩個孩子已入局。”劉副官坐在了張韶山,他的下屬站在一側。“隻是羅小姐精神不太好。”

“暗中協助他們,找到那個的東西。”

“是。”劉副官給張韶山點了一支煙,謙聲地說:“剛才,秦禮問起了青團七殺。”

“你怎麼回答了?”

“我說不知道,應該是一個傳說吧。”

“他不會信的。”張韶山吐著灰色的煙,把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會去查青團七殺的。”

“那他的身世豈不是?”

“讓他查吧,他有權利知道一切。”張韶山彈掉煙灰,指著雪禦池說:“待會兒我讓張媽抓隻黑錦,晚上陪我喝一杯。”

“哎呀,有黑錦吃啊,這我可不走了,今天我要陪你一醉方休。”

“隻是,老七不在,沒口福了。”張韶山神情有些落寞,也有些不甘。

“他在曹王墓呢!”

“他在那裡乾什麼?”

“應該是在找那件東西?”

“老七執念太深了。”張韶山眼角劃過一滴淚,看向對麵亭子上掛著的一個籠子,籠子裡裝著一隻鸚鵡。“自從歡歡死後,喜喜不吃不喝的,你說鸚鵡也有走不出的執念嗎?”

“執念這種東西,念念不忘就會傷人害己。”

“就像我這條老殘腿,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見了沒有見到的人,腿廢了,心碎了。”

“老爺子,我陪你下會兒棋吧,咱們彆想這些陳年舊事了。”劉副官站起身,扶起張韶山走向亭子。

亭子外的雪禦池裡,黑錦嘴裡吐著泡泡遊來遊去。它們身上長著黑色的鱗片,每一片黑色的鱗片上都閃著光。

劉副官的助手葉明博蹲在雪禦池邊,他注視著池子裡的黑錦,這些黑錦遊來遊去似乎都是在圍著一座假山轉。

它們在乾什麼?為什麼圍著假山轉?

葉明博站起身,圍著假山走了三圈。

他發現這個雪禦池另有玄機,尤其是池子裡擺放的石頭、水藻,還有這些假山,這些東西似乎都在掩飾著什麼。

亭子裡,張韶山整拿著黑色的旗子猶豫這落棋之處。劉副官喝了口茶,把頭轉向了身後的葉明博。

“你乾嘛呢?那麼急不可待的想吃黑錦啊?”劉副官望著站在雪禦池一側的葉明博嘲弄了一句。

“不是,我就是看這魚長得特彆。”葉明博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向其他地方。

“明博,你要是我無聊就過來陪張三爺下會兒棋,你要是贏了,讓張三爺送一條回去養。”劉副官有些不想下了,就暗戳戳地招呼自己的副將。

“是啊,明博,下一局,你陪我下,你要是能夠贏我,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張韶山盯著棋盤,隨口說了一句。

“我不會下棋,我是個粗人,還是你們下吧。”

“哈哈,這孩子,”兩人對視著笑了一下,便不再理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