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心甘情願地跟他走,走的毅然決然,看來,他的磁場控製了你的心。”擺渡人打量著邪少,“隻是造化弄人。”
“姑娘,你們在說什麼呢?”邪少站在橋上催促。“我們這一行人可等著你守護呢?”
“臭小子,怎麼看人家一眼,就纏上人家了?”白一天拍了他一下。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把她帶走。”
“走吧!”擺渡人揮了一下手,“保重。”
“主人,我會回來看你的。”
擺渡人扭轉船身,消失在黑水河上。
薄霧繚繞中,雪球身披一襲黑袍,猶如幽靈一般,帶領著張秦禮等人踏上了一座橫跨深淵的鐵橋。
這座橋由一根根鋼索牽引,鋪著幾塊木板,邊緣儘是雲霧翻滾,仿佛置身雲端,腳下是萬丈深淵。
一行人跟在雪球身後,小心翼翼地踏上橋麵,時刻提防著腳下虛浮的感覺。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空氣中回蕩。
雪球則不同,她步伐穩健,神態自若,仿佛已經走過無數次這樣的橋。她手握刀柄,目光如炬,麵對前方的迷霧,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快點。”雪球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眾人說道,“大家跟緊我,不要掉隊。”
她話音剛落,一陣狂風吹來,吹散了橋上的霧氣。眾人震驚地看到,前方是一片峭壁,橋的儘頭竟然是一座石門。石門上刻著幾個大字:逆風成龍,暢遊三界。落款:風侖和尚。
“這是什麼地方?”邪少問雪球。
“風侖和尚的禪定之地。”
“風侖和尚是誰?”
“冥山的徒弟。”
“我知道,那個和紫雲上仙有一世情緣的方丈。”
“出家和尚還有一世情緣?”
“怎麼,不可以?”
幾人相互質問,論點不分上下。
“姑娘為何帶我們來這裡?”白一天不解。
“此處是生門。”雪球說著,把手中的刀遞給了張秦禮,“你第一個,帶隊進入。”
張秦禮接過刀,帶領隊伍進入石門。雪球最後一名走進,她輕輕推動石門,厚重的門板緩緩關閉,將風雨和雜音隔音在門外。
眾人進入石門後,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片廣袤的平地。陽光明媚,花香四溢。遠處有一座小屋,屋前有一張木桌,桌上擺著一本書。
“這是……”張秦禮打量著四周,不知眼前的姑娘帶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死門。”雪球說著,指向那本書,“你們需要找到生死簿,才能離開這裡。”
“我們又沒有死,找生死簿乾嘛?”
“從你們踏上生死橋那一刻,你們就已經不屬於人間了。”
“什麼?”黑二少不信。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惑。但既然來到這裡了,就繼續參與這個未知的‘遊戲’。
雪球帶領眾人走向小屋。屋內光線昏暗,但依稀可見一些簡單的家具。他們在屋內尋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生死簿的蹤跡。
“雪球姑娘,你什麼意思?”黑二少站在窗前,打量著身材窈窕的美麗女子,“為什麼帶我們來生門和死門。找生死簿乾嘛?”
“當然是有用了。”
“有什麼用?”
“把我們幾個人的名字從這生死簿上抹去。”
“為什麼?”
“去到人間就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黑二少貼近雪球,“那我不是可以追你三生三世了?”
“誰要你追?”雪球閃到邪少的身後,“我就是要人追,也不要你追。更何況,你都不會死了,還有什麼三生三世?你這個榆木腦袋,我才看不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