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聞言一顫,低下了頭。
“副官,我們去哪裡?”
“當然是去省城了,師長的死因還沒查清楚呢。”劉副官冷笑著說。
“師長不是被白家老爺殺的嗎?怎麼還要查死因?”連長棍子不解的問。
“哼,他身上有槍傷,可是那不足以讓他致命,我懷疑他死於毒殺。”劉副官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車窗外。
白府外,白小姐手持絲帕,追著劉副官的專車。
“快開車!”劉副官催促手下。
專車疾馳而去,白小姐在後邊追了一陣,然後停了下來,雙手捂住胸口,不斷地喘氣。
“小姐,怎麼了?”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丫鬟上前扶住了她。
“沒事,隻是胸口有點悶。”白小姐深吸了幾下,感覺好多了。
奶媽聽到後,立刻趕了過來,看到白小姐無恙,她鬆了一口氣。“小姐,劉副官已經帶著管家和四姨太去省城了,我相信他的能力,他一定能查出真相。”
“他帶他們去省城乾什麼?”
“小姐,”奶媽看了一眼四周,“老爺和師長有可能是他們殺的。”
“不可能。”
“真的,我都在窗下看到了。”
“他們兩個,”奶媽說到這裡,白景天和白逸走了過來,白逸一路小手抹著淚。哭喊著,要四姨太。
“我要姨娘,我要姨娘,”白逸的哭聲,讓整個大廳都變得沉重起來。
“妹妹,管家和姨娘去哪裡了?”
“她去哪裡,管我什麼事?”白小姐捂起耳朵,“煩死了,要哭出去哭,你姨娘以後不會回來了,”
“嗚嗚,”聽到這句話,抓住奶媽的衣服,用儘全力地哭著。
“煩死了。”白小姐聽不下去了,她伸手打向白逸。奶媽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哄著哭泣的他。
梨樹下,白色的花兒壓滿了枝頭。地上、花瓶裡,到處被花瓶覆蓋。
白景天失望地轉過頭,弟弟的哭聲,讓他不知所措。媽媽和管家給抓走了,眼下,他倆的生死大權已經握在劉副官的手裡了。
“好了,好了,彆哭了,”奶媽柔聲撫摸著白逸的頭,“你姨娘隻是暫時離開,她會回來的,她會回來的。”
白小姐冷冷地看著他,哼了一聲,朝著佛堂走去。奶媽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安慰著哭泣的白逸。
白小姐快步走進佛堂,猛地關上門,靠在門上緩緩滑下,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她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她從未想到過姨娘和管家竟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這個一直照顧自己,關心自己的人竟然這麼狠心。
白小姐的思緒紛亂如麻,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她一直視姨娘為親人,從未懷疑過她的忠誠。而管家更是她父親的得力助手,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背叛白家。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奶媽的聲音響起,“小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