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看著他，那人似乎感應到什麼，看向城牆。
真龍與蒼狼。
“陛下，那人就是異族的首領，巴特爾。”
趙高審訊過草原二王，自是知道巴特爾的長相。
李天元點點頭。
“黑夫。”
李天元看著底下如同蠻夷一樣的異族，心生反感。
“臣在。”黑夫握刀行禮。
“領著你的玄甲鐵軍給孤衝殺幾輪。”
“領命！”
黑夫沉聲說道，颯然轉身。
說實話，見到天峻關中悲慘的北方袍澤，他早看這群野狗不爽了。
殺我同胞，辱我大唐，不將其殺儘，實在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可是大唐皇帝！”
異族中軍營帳，巴特爾朗聲喝道，聲音響亮千裡，綿延不衰。
頓時天地間寂靜無聲，天峻關內外無數雙眼睛看向城牆上那道偉岸身影。
“講。”
寂靜的天地間，李天元睥睨天下的聲音淡淡響起。
雖然沒有巴熱爾響亮，卻透露一股高高在上，仿佛在與家裡的土狗對話。
巴特爾強忍心中的屈辱，向李天元說道。
“可否歸還我草原王者遺體，我軍願用俘虜來換。”
在草原上，王者必須葬在草原，即使戰死他鄉。
這是父汗臨終前對他的囑托，務必帶回三位王者的遺體。
這三人跟了老可汗一輩子，為黃金家族立下汗馬功勞，更是他巴特爾的叔叔輩。
於情於理，他都要完整的帶回三位王者的遺體。
這三位是他們草原的英雄，沒有讓英雄埋葬他鄉的道理。
“可。”
李天元淡漠的吐出一個字，眼神憐憫，仿佛是一種恩賜。
如同主人賞賜一根骨頭一般。
巴特爾額頭青筋暴起，怒火燃燒於心，沉聲道。
“多謝大唐皇帝。”
言罷，轉身回了營帳。
他真的想現在就殺了這個殺父仇人，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還有一些手段沒有準備好。
回到營帳的巴特爾猛灌下幾口烈酒，想到自己的謀劃，眼中精光劃過。
“等著吧，唐皇，你很快就要看著你的天下覆滅了。”
俘虜和遺體交換的異常順利。
大唐要了很大一部分俘虜。
其實巴特爾是有些私心的，那些俘虜中混了不少草原人和倒戈的唐奸，希望能混在人群中給大唐造成一些麻煩。
當看到被撕成兩半的王者和兩位身首分離的王者，眾人無不怒火中燒。
巴特爾更是握緊雙拳，心中給李天元的死期加快了一分。
突然，麵前的三位王者遺體轟然炸裂！
血塊飛濺，整個營帳內到處都是。
在巴特爾鐵青噬人的臉色中，一道熟悉不過的聲音淡淡響起。
“喜歡孤給你的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