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仿若時空都為之定格,這五位古老而強大的佛陀剛一現身,整個天地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按下了靜音鍵,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就連那平日裡喧囂震天、充斥著無儘殺伐與狂暴氣息的準帝戰場,都仿若被抽離了所有聲響,為之一寂。
大唐準帝們此刻仿若被一道驚雷擊中,渾身一震,下意識地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五道散發著無儘威嚴的身影。
他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胸腔劇烈起伏,仿若急促的戰鼓擂動,每一次喘息都帶著絲絲顫音。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若冰冷的毒蛇,悄然爬上他們的心頭,蜿蜒盤踞。
“這洪荒大世界是沒完了嗎?”
有人在心底暗自嘀咕,聲音中滿是無奈與驚愕。
“怎麼準帝跟不要錢似的,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在上蒼大世界還未開啟這波瀾壯闊的黃金大世的時候,至尊已然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而準帝更是稀缺至極,偌大的天地間,唯有釋迦牟尼一人獨撐門麵,仿若漆黑夜空中孤獨閃耀的啟明星。
可如今再看這洪荒大世界,一出手便是十幾位準帝,仿若一群遮天蔽日的遠古凶獸洶湧而來,氣勢磅礴得讓人窒息。
他們甚至能夠想象到,在那遙遠的暗處,還有諸多洪荒準帝隱匿在迷霧之後,如同潛伏的餓狼,靜靜地觀摩著戰場,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這般場景,仿若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們緊緊籠罩,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就在這股無力感即將將他們徹底吞噬之際,大唐準帝心中那團燃燒的鬥誌之火,仿若被一陣狂風猛然吹起,瞬間熊熊燃燒起來,迅速取代了之前的頹然。
他們凝視著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洪荒準帝們,眼眸中仿若有火焰跳躍,心中漸漸湧起一種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邁之氣!
思緒仿若穿越時空,回到往昔那熱血沸騰的歲月,他們不禁在心底叩問。
“當年軒轅人皇陛下麵對的,便是這般場景嗎?”
遙想軒轅人皇,以一階準帝之身,仿若一柄絕世利劍,悍然出鞘,直麵洪荒大世界的驚濤駭浪,憑借著無畏的勇氣與超凡的智慧,撼動整個洪荒。
“我輩既發誓要追隨陛下的腳步,又怎能在此刻止步!”?、
這念頭仿若一道閃電,劃過他們心間,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刹那間,他們仿若癲狂的戰神,仰頭狂笑起來,那笑聲仿若滾滾天雷,震得天地都嗡嗡作響。
繼而又引吭大吼,吼聲仿若能衝破蒼穹的利箭,帶著刺破青天的戰意,仿若洶湧澎湃的洪流,要將這混亂之地的一切恐懼、一切頹喪全部掩埋,隻留下那永不磨滅的鬥誌,在天地間回蕩。
在這戰意的激蕩之下,大唐準帝們仿若重新鑄就的鋼鐵之軀,周身氣機澎湃,仿若燃燒的烈日,散發著璀璨光芒!
……
且將目光投向天庭這邊,瞧瞧這些準帝們的反應,那可真是精彩紛呈,各懷心思。
天庭四禦大帝高高在上,仿若四座亙古不化的冰山,威嚴而冷峻,望向那五位佛陀現身之處,眼眸中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不屑。
在他們眼中,這些佛陀雖有赫赫威名,卻也不過是些愛賣弄神通、搶風頭的家夥,那股子傲慢勁兒,仿佛在說這三界之中,唯有天庭才是正統主宰,旁人皆是跳梁小醜。
雷祖和真武大帝更是直接,眼底深處甚至閃過了幾絲厭惡,仿若看到了什麼穢物一般。
雷祖周身雷光隱隱,此刻那雷光仿若都被他的情緒所染,變得暴躁而乖張,劈裡啪啦地閃爍著,似是在宣泄內心的不滿。
真武大帝則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身上的黑袍隨風鼓動,仿若裹挾著無儘的肅殺之氣,冷冷地站在那裡,對佛陀們的出現視若無睹。
再看楊戩,這位戰神仿若一塊從九幽寒淵中撈出的玄冰,冰冷而漠然,身姿挺拔如鬆,傲立在天庭陣營之中。
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佛陀,便移開了目光,看都懶得再看一眼,仿若那些佛陀的出現,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天庭和佛教的關係,遠沒有表麵上那般和諧融洽,雖說平日裡見麵,大家都還客客氣氣,互稱道友,可一旦觸及核心利益,私底下那便是水火不容的態勢。
回溯往昔,最為經典的天庭與佛教之爭當屬封神大劫,那一場席卷三界的混戰,各方勢力紛紛下場,你爭我奪,背後皆是利益的博弈。
天庭本想借此擴充勢力,卻不想被佛教暗中算計,折損了諸多精銳;乃至後來的孫悟空追隨唐僧西天取經,看似一場弘揚佛法的盛舉,實則也是雙方鬥爭的一個縮影。
佛教借取經之名,一路宣揚教義,拓展地盤,天庭雖屢次插手,卻屢屢受挫。
歸根結底,這矛盾由來已久。
畢竟,在天庭四禦大帝,雷祖和真武大帝這些天庭中堅力量眼中,天庭之主是昊天天帝,是三界正統,可不是三清那些個隱世不出的老家夥。
而在佛教眼中,如來佛祖雖為教主,掌控日常教務,可還有兩位聖人高坐蓮台,更在其上,關鍵時刻,聖人一出手,便是天翻地覆。
有這等強大的後台撐腰,佛教在諸多紛爭中,很多次都巧妙地壓製了天庭,讓天庭眾人憋了一肚子火,卻又無可奈何。
孫悟空站在那,仿若一道不羈的閃電劃過沉悶的戰場,更是直接得讓人咋舌。
雖說他如今已然修成了佛陀果位,頭頂佛光若隱若現,似有一層神聖的光暈籠罩,可那通身的桀驁之氣卻如洶湧的潮水,絲毫未減,儘數噴薄而出。
隻見他微微眯起雙眼,雙眸中仿若藏著兩簇跳躍的火焰,那火焰裡燃燒的儘是對世俗規矩、權貴階層的蔑視,恰似當年他在花果山,敢與天地爭高下時的模樣。
他將那根威風凜凜、曾攪得三界不得安寧的金箍棒隨意地扛在肩上,金箍棒在日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澤,仿若一條蟄伏的蛟龍,隨時準備再度騰飛肆虐。
右手則大大咧咧地掏了掏耳朵,那動作幅度之大,帶起一陣勁風,仿若要把這戰場上的虛與委蛇、道貌岸然一並掏個乾淨。
緊接著,他扯著嗓子,語氣頑劣至極,玩世不恭的勁兒就差沒寫在臉上,高聲喊道:“如來老兒,你來這兒乾什麼?”
那聲音仿若洪鐘大呂,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直穿雲霄,驚得飛鳥四散,好似要把這天地間的沉悶都給吼碎。
在橫三世佛與豎三世佛簇擁的中心,那位佛教裡除了兩位聖人之外地位最為尊崇的如來佛祖,聽聞此言,卻隻是溫和一笑。
這笑容仿若春日暖陽,看似暖人心扉,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他的聲音仿若從遙遠的西方淨土悠悠傳來,帶著一股能普渡天下的魔力,每一個字都似裹著一層神秘的佛光,在空氣中緩緩飄蕩,還帶著淡淡的回音,仿若梵音繞梁,直鑽人心。
“悟空,不可無禮。”
如來佛祖輕聲說道,語氣仿若一位正在教誨頑童的長者,可眼神中卻透著幾分讓人難以察覺的深意。
“我受天帝之托,來此度化妖魔。順便,清理一下叛教者。”
這話一出,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孫悟空冷哼一聲,仿若冬日的寒風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