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宇宙的基本架構,在天元劍的劍意肆虐下,都麵臨著分崩離析的危機。
它所爆發出來的舉世無敵的氣息,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海嘯,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四麵八方瘋狂席卷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柄閃耀著神秘光芒的劍,穩穩地立於西方二聖與李天元的中間。
它宛如一道橫貫天地的巍峨天塹,硬生生地隔斷了兩方原本相連的天地,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西方二聖此刻正處於極度憤怒之中,他們所爆發的滔天怒火,恰似來自地獄深淵的熊熊烈焰,妄圖將一切都焚燒殆儘。
然而,這恐怖的怒火,在碰到天元劍的瞬間,卻如同撞上了一座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
隻見天元劍輕輕一顫,那一道道如巨龍般咆哮的怒火,便被一一斬碎,化作了無主的大道之力,消散在茫茫天地之間。
西方二聖見此情景,憤怒簡直達到了極點,他們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麵部因極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
可是,儘管他們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致,卻又對此無可奈何。
彆看他們身為兩位高高在上的聖人,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但他們心裡清楚得很,他們根本奈何不了李天元。
李天元的實力,深不可測,猶如那浩瀚無垠的宇宙,讓人難以捉摸。
當年,軒轅人皇一人獨戰七聖的壯麗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那一戰,軒轅人皇以其絕世無雙的實力和無畏的勇氣,讓天地為之失色,讓諸聖為之膽寒。
西方二聖深知,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李天元。
倘若此刻真的不顧一切地與李天元開戰,那無疑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慘烈戰鬥。
而最終受益的,絕對是冷眼旁觀的三清和女媧。他們可不想為他人做嫁衣,讓旁人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當他們將目光投向一直靜靜觀察戰鬥,卻未曾出手的天庭眾人時,心中那滿腔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當初,是昊天向他們求助,言辭懇切。
所以,他們佛教才傾巢而出,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想要將上蒼的準帝全部圍殺,以解天庭之危。
然而,如今他們佛教深陷困境,如同落入陷阱的猛獸,掙紮不得。
而那高高在上的昊天,竟然無動於衷,連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沒有,仿佛他們之間的求助約定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西方二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憤怒,他們將目光投向天庭部眾中那最高聳、也最尊貴的宮殿,以一種近乎質問,同時又帶著強烈威脅的口吻大聲吼道
“昊天,你還不出手嗎?”
“本座看你這個天帝是當到頭了?”
……
在那最為宏偉壯闊、氣勢磅礴的宮殿之中,昊天如同萬王之王般,威嚴莊重地端坐在天帝皇座之上。
這皇座,宛如一座懸浮於天地之間的神秘島嶼,散發著古老而神聖的氣息,彰顯著至高無上的權威。
麵對西方兩位聖人那如雷霆般震耳欲聾、足以讓天地變色的威脅,昊天卻仿若置身於另一個時空,充耳未聞,仿佛聖人的威脅不過是微風拂過耳畔,毫無威懾之力。
他的目光,平靜得如同深邃無垠的宇宙黑洞,幽冷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一切奧秘。
那目光之中,再也沒有往日裡麵對聖人時如同螻蟻仰望巨龍般的卑躬屈膝和誠惶誠恐。此刻的他,已然脫胎換骨,氣勢非凡。
隻見他那平靜如水的目光,緩緩地、如同冰川移動般看向已然近乎發狂的兩位西方聖人。
他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絲笑容,這笑容,恰似寒冬中綻放的一朵冰花,透著一絲冷冽與不屑。
往日,他不過是準帝之境,在聖人的光輝籠罩下,如同微弱的燭火,自然需要小心翼翼地韜光養晦,不敢輕易觸怒聖人的黴頭,生怕如螻蟻般被輕易碾滅。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已然突破桎梏,踏入了聖人之境,與西方二聖站在了同一層次的巔峰。
此刻的他,心中毫無懼意,何懼之有?
而且,以他如今聖人那超凡脫俗、俯瞰眾生的視角,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出,西方二聖在實力上,竟還略遜他一籌!
隻不過,他並沒有出手,因為三清還在暗處。
……
多寶道人所化的如來佛祖已經神智不清了,他如今不再有昔日的威嚴慈悲,麵寬耳闊的大佛之相。
此刻的他,已然淪為一個形如枯槁的人乾。
全身的道與法,像是被一場肆虐的風暴席卷殆儘,被釋迦牟尼以雷霆之勢抽取得乾乾淨淨。
他就像一座被掏空的寶庫,曾經的輝煌一去不複返,如今隻是一個風燭殘年、搖搖欲墜的將死之人,生命的燭火在狂風中微弱地搖曳,隨時可能熄滅。
他靈台上那曾經浩大威嚴、仿若能鎮住乾坤的佛法,如同一縷輕煙,被一陣強風一掃而光。
此刻,他的雙眸渾濁不堪,恰似兩口被陰霾籠罩的深潭,沒有了佛法的束縛,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如來佛祖,而變回了曾經的多寶道人。
失去力量支撐的他,再也無法維持那沉穩的姿態,開始痛呼起來。
那聲音,如同受傷患病的孩童,在黑暗中無助地輕喚父母,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師父!”
這一聲呼喊,仿佛穿越了無儘的時空,帶著深深的眷戀。
通天教主眸光如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