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是好消息。
簡直糟透了。
*
晨光熹微，穿梭在機場的人們來來往往。
候機的客人們的交談聲和外麵小販們的吆喝聲相映成趣，今日清晨是少有的熱鬨時候。
中原中也身後站著幾個「羊」的成員，他們緊張地絞著手，低頭看地麵，麵色緊張，根本不敢抬頭看人。
而他們正對著的登機入口前，正站著準備出去幫中也找兄長的鶴見稚久。
這幾個羊成員是來道歉的。
“鶴、鶴見君……對不起，之前是我們太害怕了，抱歉把你的消息告訴了GSS……”
“但、但是你也沒受傷！所以這件事也沒有多大關係吧！”
省吾縮著脖子，越說越大聲，近乎是狡辯般的喊著。
“就是就是！”
他後麵的幾個孩子也跟著附和。
中原中也本來還緩
和的臉色當即一變，“喂！”
他們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好的！
白瀨臉色陰沉地站在幾個孩子後麵，見此，他拽了拽省吾的袖子，“好了，閉嘴。”
省吾抽噎著閉上了嘴。
但看鶴見稚久的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樣親昵了，現在看這個少年的目光裡充滿了對危險人物的畏懼，以及對會帶走他們賴以生存的羊之王的外來者的防備。
白瀨走上前，他看也沒看鶴見稚久，直接對中原中也說道：“道歉也說了，送行的事就交給你了中也，我和他們在旁邊等你。”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麵色顯然不太高興，皺著眉看了省吾一眼，點了點頭。
小羊們離開之後，這裡就隻剩下了中原中也和鶴見稚久兩人。
鶴見稚久兩隻手指捏著下巴望著白瀨遠處的背影出神，他剛剛沒出聲就是在端詳這個詭異的相處模式。
鶴見稚久悄咪咪說：“他們好像不太聽你的話耶。”
“一直都是這樣。”中原中也勉強抬了抬嘴角，但明顯心情不太好。他對鶴見稚久道：“抱歉，剛才省吾……”
“中也總是在因為他們向我道歉呢。”
鶴見稚久打斷道，“之前也是這樣。再這樣下去，中也，我都要懷疑你被他們的救命之恩裹挾了。”
中原中也垂下眼簾，沒說話。
顯然他一直都知道，隻是不知道怎麼解決。
畢竟是救命之恩，不是嗎。
但鶴見稚久沒注意到中原中也的變化，他倒是很開朗地，抓住機會就向中原中也推銷起來：“說到這裡我就要向你推薦我的業務之一了——”
“增大組織規模，管理組織內部事態，將一個團體打造成一個強大的組織。這個，我也是會噠！”
鶴見稚久從他的包裡翻出一張照片，推銷：“你看，這是成功案例！”
一張黑白照遞到赭發少年眼前。
中原中也本來沉悶的心情瞬間被鶴見稚久的咋呼一掃而空。
他無奈地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張合照，上麵大都是一些歐洲麵孔，中原中也不認識，便問：“這是什麼？”
“巴黎公社。”
“？”
“形容一下就是……現存的法國異能政黨
？不過不是主政黨，議會席位沒數過。這次要是路過順路問問好了。”鶴見稚久一邊回答，一邊自己也不確定的給自己打這補丁。
中原中也沒聽懂，但什麼政黨什麼議會太勉強能猜出個大概。再看看手裡這張照片，中原中也萬幸自己當初沒有把鶴見稚久說當首相那件事當玩笑答應下來了。
這小子有事真上的程度堪稱恐怖！
中原中也把照片遞回去，無奈地笑了笑：“原來你之前說當首相的事是真的啊。”
“當然！”
鶴見稚久很認真：“如果你有意向我也會幫你噠！”
中原中也：倒也不必。
他隻是比較愁「羊」的事，還沒到這種程度。
婉拒了這種離譜行為之後，中原中也又問道：“稚久，這一趟你要去多久？”
鶴見稚久昨天說，他要去幫中原中也找N口中那個無血緣的荒霸吐兄長，曾經的法國情報員保羅·魏爾倫。
於是一大早就訂了飛機票，行動如風。
“最慢五天，最快後天。”鶴見稚久就著手裡的情報算了算時間，肯定道：“反正一個星期內能回來！中也就等著吧，我很快就帶你哥過來！”
“也不用這麼著急……”
中原中也剛想說不用這麼趕時間，想囑咐鶴見稚久一聲安全更重要，就聽見機場提醒乘客登機的廣播聲也響起了。
鶴見稚久連忙小跑著去往登機口，跑遠幾步，想起什麼，又扭身向中原中也招手再見：“中也！那我就先走啦！”
中原中也一愣。
不等他回應，灰發少年跳脫的身影消失在了登機口。
中原中也望著鶴見稚久消失的方向停滯許久，許久，才轉身走向了等在不遠處的白瀨等人。
機場仍舊人來人往。
白瀨等人等在入口處，一看見中原中也出來就迎了上來，省吾拽著白瀨的衣角不敢上前，他還記著剛才的事，有些害怕。
白瀨看了看中原中也的神色，有些猶豫地上前：“中也……”
中原中也這一次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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