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老竇的提議倒是沒有反對，畢竟這是李鐵最親近的人，肯定要互相多了解。
便和老竇在穀中散步。
老竇對周雲裳說了自己的一生，並說了自己的對於清理門戶的執著和對於人生的困惑。
周雲裳從未接觸過修煉之人。就是覺得這種人活得毫無做作。覺得事情是對的，放棄一切去做那一件事。即使經過很痛苦，也毫無怨言，和現實中的人完全不同。
老竇又對周雲裳說道:“師娘是如何看待世間萬物的？”
周雲裳說道:“世間萬物生活在地球，適合的溫度，適合的光照，這本就是奇跡。”
然後周雲裳看著老竇說道:“我覺得植物很像是你們修行的人，一輩子很專注的做著一件事，心無旁騖。”
老竇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可是你知道嗎？僅僅那樣是遠遠不夠的。”
老竇低頭看了看路邊的草，走到一株不知名的小草邊對周雲裳說道:“你來看看這顆小草。”
這顆小草在經曆了修路事件，顯然長勢很差，本來就沒有長開的身高，和細黃的主乾上卻結著一顆和身體極不相稱的果實。看上去這顆果實已經快成熟了。
周雲裳蹲在路邊看著這株小草。
老竇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周雲裳說道:“看到了小草的偉大，它在用它的生命孕育這顆種子。”
老竇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從這顆小草身上發現一些規律嗎？”
周雲裳說道:“你是說它的繁衍的任務是高於生命的？”
老竇說道:“不隻是它，所有植物都是如此。”
“你覺得這對於一個生命個體來說正常嗎？”
老竇又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是有人對它們的身體做了手腳，它們才會這樣，你怎麼想？”
周雲裳深吸一口冷氣說道:“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