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幾分鐘過去。
勞拉走來盤腿坐下後,詢問他說:“我在曼哈頓國際中學裡,總共有四十二位客戶,你知道我指得是什麼,這樣會被判多久?”
葉冬青看向她,眼神中帶著疑問。
見這位姑娘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終於猜到可能出什麼事了。
而且多半就是那檔子舊事,其實也不算舊,才過去兩個多月而已,很容易被翻賬。
他開口道:“所以晚上才喝那麼多啊,這個沒有固定的標準,要看法官怎麼樣,也要看你的態度,最最重要的是你需要有一位好律師幫忙,這個我可以幫你解決。”
想讓她從這攤渾水中全身而退不太可能,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瞧見勞拉眼睛裡有淚水打轉,葉冬青又補充句:“我覺得輕判幾個月,幫你交足保釋金,不用進去是有可能的,待會兒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律師,他們知道得比我多。
下午那家夥對吧?必須要讓那種蠢貨付出代價,這個我可以幫你解決,看樣子不用等到以後再報仇啦。”
“現在不是報仇的事,我同學告訴我有警察打了她的電話,問她知不知道我當時的生意!”
勞拉沒忍住,還是靠著葉冬青的肩膀哭到泣不成聲,帶著鼻音嘟囔道:“上帝啊,萬一傳到學校那邊怎麼辦!他們絕對會取消我的入學資格!”
葉冬青也想到這點,怕勞拉擔心才故意沒說出來,有人做錯事不值得原諒,但他不認為身邊的姑娘就是個壞人。
說起來,之所以走投無路到犯罪的地步,主要還是因為她在一個十分糟糕的成長環境下長大,自己經曆過那種無人可依靠的絕望感,跳樓前乾的那些事可比勞拉做的惡劣多了。
美國福利沒那麼好,有實力的富人家孩子很容易得到大學獎學金,非常窮的窮人家孩子,也容易得到獎學金,中間段的那些就隻能靠自己,固然做錯事,卻也是為了生活。
經過那麼長時間相處,多少了解勞拉的品性,屬於沒太多主見的那種,這可能跟眼界有關,在遇到葉冬青之前,她隻是一位從小就念書的普通學校學生。
為了讓她彆哭,好話說儘,將幫忙解決的事攬到自己身上。
不管現在是幾點,打了個電話給紐約的律師,讓他幫忙找位合適的高級律師處理之後可能會出現的麻煩。
幸好貝克·麥堅時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老強尼·鮑爾律師善解人意,沒有責怪他在大半夜,而且是聖誕節這天打擾自己休息,幫忙介紹了位哈佛法學院的學弟給葉冬青,據說從沒敗訴過,這種金字招牌可不多。
代為聯係後,葉冬青和對方通了電話,開擴音帶勞拉一起聽,得知情況再差也差不到哪去,這才讓勞拉稍微安心些。
關於讓她發愁的入學問題,暫時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實在不行去英國倫敦之類的地方念書也可以,它們不會調查學生是否在美國犯過罪,彆在自己學校惹禍就行,帝國理工、劍橋、牛津這些,名氣不比麻省理工、哥倫比亞之類的差,甚至要更好。
解決掉這樁心事後,勞拉終於稍微放下心,瞧見他這帶有濕痕的肩膀,不好意思地將鼻涕擦乾淨。
沉默片刻,壯起膽子說道:“我知道你是個花心的男人,比如那位小演員,但你為什麼從沒對我提過要求?”
憋在她心裡很久的問題,早在剛認識那會兒,勞拉就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但那麼長時間過去,竟然沒任何表示,這讓她一度認為自己在葉冬青眼中沒有任何魅力,甚至比不上那位“上了年紀”的女明星。
好吧,其實上次那位才二十多歲,從她這個年紀來看,已經算大了。
在見麵五次就應該乾啥的美國,兩個多月的相處時間確實不短,除了那種事之外,勞拉找不到任何能讓葉冬青這樣幫助自己的理由,工作能力不行、就連當保姆都顯得笨手笨腳,對於這些,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