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降頭師是一個中年禿頂。
對方長得很普通,是屬於那種丟在人海中就認不出來的存在。
不過,男人雖然很普通,但是他的眼睛卻如同毒蛇一般的陰狠!
此刻,我被他盯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回答道:“我妹妹在外麵玩耍,我想把她叫回來。”
男人聽了我這句話,眼底的審視之色漸漸消退。
“天太晚了,還是快些回來吧。”
男人說話有一種魔力,聽得讓人忍不住地去信服。
怪不得吳茂德能著了男人的道,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離開旅館,來到院子外。
司冬正蹲在地上和那個小女孩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開口喊道:“司冬!”
司冬聽到我的聲音連忙回頭,道:“趙勉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來到司冬身前,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小女孩,開口道:“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司冬連連點頭,然後跟在了我的身後,那個小女孩見我們離開,也跟著一起進入了旅館。
我原本想在小女孩口中問一問關於這個旅館的事情。
但是,我無法保證小女孩和那個男人不是一夥的。
如果小女孩和男人是一夥的,那麼我貿然的詢問就會打草驚蛇。
到時候諸才俊就沒有辦法解降。
雖然我迫切知道降頭師法壇所在之地,但是我也不能冒這種險。
回到房間之後,我衝著司冬問道:“你剛剛在和那個女孩在講什麼?”
司冬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其……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她就說……就說她老是被自己父親打!而且,她還有幾個妹妹被關在地下室內,問我能不能救她們。”
聽到司冬的話,我眉頭當即擰在一起,反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麼回答的?”
司冬回答道:“我……我說,我會想辦法救她們的!”
我聽了司冬的話,無奈地揉了揉臉,道:“司冬啊!你可真的幫了我大忙!”
司冬眉頭一挑,水汪汪的眼睛中浮現出小星星,反問道:“真的嗎?”
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司冬的臉頰,道:“你說呢?!因為你的話,導致我們暴露了!你說你是不是幫了我大忙?”
司冬一怔,驚叫道:“啊?!不能吧!我就和她聊聊天!”
我無奈地解釋道:“通過你剛剛所言,我可以判斷出,那個小女孩並不是降頭師的女兒。”
“為什麼這麼說呢?”
司冬不解地詢問道。
我繼續解釋道:“因為像她那樣的女孩,旅店的地下室內有很多,而且,小女孩渾身上下滿是傷痕,很明顯,小女孩在這裡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司冬連忙說道:“可是……可是趙勉哥哥,那個小女孩是個好女孩,我能感受得到,她很善良。”
我蹲下身,伸出手揉了揉司冬的小腦袋,開口道:“那女孩善不善良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小女孩從小就被降頭師虐待,長此以往,她就會對降頭師產生恐懼,雖然我不了解那個降頭師,但是剛剛通過他的眼睛,我能看出來,對方是一個小心謹慎,心腸惡毒的人。”
“他那樣的人,定然會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想法去審問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