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拉著司冬躲入了黑暗中。
我們倆所藏身的地點能夠很清楚地看到院子內的情況。
隻見那群人跪在靈堂前哭哭啼啼,不停地往火盆中燒著紙錢。
而且,我忽地發現,靈堂設置得很大,幾乎占據院子的三分之二。
如果是死一個人的話,靈堂不會太大,畢竟靈堂內就存放著一口棺材。
但是,眼前這個靈堂最起碼能放下十幾口棺材。
除此之外,這個院子也很大。
這讓我忽地想到裴叔和我說的話。
他說鄭陵就是這個村子的。
而這個村子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滅門慘案。
鄭陵曾經被當作嫌疑人帶回過警局。
我已經可以推斷出,那個被滅門的家族就是埋葬孫家祖墳下的十二具壓牲屍。
在看眼前這個巨大的靈堂,難不成,這戶人家就是被滅門的那戶人家?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我就發現了漏洞。
既然那戶人家已經被滅門,那麼是誰在給已經死去的人舉辦葬禮?
村裡人嗎?有可能,但是村裡人和死者不沾親,不帶故,怎麼會哭得這麼傷心?
想到這裡,我雙手捏訣,開了法眼再次朝著院內望去。
法眼開啟之後,院內的場景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我眉頭緊鎖,既然沒有什麼怪異的場景,那也就是說,靈堂前跪著的都是活人。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哭得那麼傷心?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一聲咳嗽聲忽地從我身旁傳來。
這咳嗽聲近在咫尺,而且十分虛弱就像是病入膏肓一樣!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連忙朝著身旁看去。
我看向司冬,司冬也在看向我。
我們倆幾乎是同時開口詢問道:“你咳嗽了?”
話說話兩,我們倆就楞在了原地。
我以為是司冬在咳嗽,司冬以為是我在咳嗽,可事實卻是我們倆誰都沒有咳嗽。
既然不是我們倆在咳嗽……那會是誰?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咳嗽聲再次響起。
這次響起是在對麵響起。
對麵是一麵牆,而牆的另一側也是二層樓房。
隻不過,這樓房已經廢棄了,屋頂上瓦片塌陷,大門板都變成半個了。
我看著那棟破樓,猶豫半晌,道:“走!我們去看一看!”
司冬連連點頭。
我們倆躡手躡腳地來到那扇破舊的大門前。
這大門就剩下半個了,所以我和司冬直接鑽了進去。
這院子內要比樓房表麵上看上去還要破舊!
院子內雜草叢生,這些雜草有的枯黃,有的新鮮,而且有半人多高。
我和司冬小心翼翼地在雜草中穿梭。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情況總是讓我心情緊繃。
我想應該是我小時候上山被蛇咬過的緣故。
我害怕這種環境中會突然竄出來一條蛇,然後狠狠咬在我的腿上。
我和司冬剛剛穿梭了一會,那道虛弱的咳嗽聲再次響起。
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
我和司冬對望一眼,然後朝著二樓樓梯走去。
樓梯是在外麵,並不是在裡麵。
我和司冬走上樓梯,然後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爬了一段距離,我停下腳步,因為眼前這個破舊樓房和辦喪事的那個樓房是挨著的,所以,此刻我所在的高度能夠將旁邊那戶人家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