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春九娘拉住暴躁的鄭杏兒,冷靜地看向男人,“到底怎麼樣才能取錢。”
“我不是說了嗎,票號,要真的,私印,要真的,你這情況,最起碼還得加上自我證明,證明你是春九娘。”
鄭杏兒被氣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還頭一次聽說自己要證明自己是自己的!”
“不光姑娘頭一次聽說,我也頭一次聽說。”
門口傳來清脆的少年音,春九娘轉身看去,就見一身穿紫衣圓領袍的少年,手握長劍走了進來。
“你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是不是……”鄭杏兒像是拉到了盟友,對著少年就是一通控訴錢莊東家如何不做人。
春九娘打量了眼少年,目光在少年耳垂和喉嚨處短暫停留後便收回視線,看向東家,舉起手中票號。
“我這私印是真,票號也是你們錢莊給的,如今你說假就假,說真就真,既如此,我們就去官府辯上一辯。”
春九娘話音剛落,手中票號就被少年拿去。
少年看了看,給出結論,“這票號是真的,隻不過是老票號,自元平九年十月後就換成了新票。”
少年從懷裡掏出兩張隆日錢莊的票號,一張舊一張新,其中舊的跟春九娘那張一模一樣。
“我方才在門外聽你報賬,記得你最後一筆是在元平十年十月存的,也就上個月沒幾天,按理說應該給你新的票號,為何還是舊的?”
鄭杏兒聞言也看過來,“九娘,你莫不是被人騙了?”
春九娘想起來了,最後一次不是她親自來存的錢。
“是他。”
春九娘攥緊拳頭。
“是趙秉文,最後一次是他替我來存的錢!”
前世她賺的錢有一半都貼補給了趙家,剩下的她就存起來,直到十月那一次,趙秉文以心疼她來回奔波為由提出幫她去縣城存錢,那時她對他沒有戒心,就應了。
“混賬東西,又是他!”鄭杏兒氣得直罵。
少年走到櫃台前,豎起春九娘的票號,“錢雖然不是小娘子自己來存的,但是這票號卻是你們錢莊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