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多了。”
“不多。”春九娘攔住她,“既是賀銀又怎麼能有零有整,多的就算是我給你添的成婚禮錢,成婚快樂。”
“春娘子…”陶春紅哽咽說不出話,朝著春九娘鞠了一躬,“謝謝。”
春九娘扶起她,忍不住叮囑幾句,“無論何時何地,銀錢萬萬不能交付出去,要留在自己身邊,給自己留條後路。”
陶春紅不懂,但春九娘的關心讓她心裡暖暖的,像是多了個姐姐,她認真記牢這話,再次拜彆春九娘。
春九娘望著陶春紅的背影,恍惚間好像看到前世的自己,那時候她也如春紅這般,對未來的生活懵懂又向往。
“你出手是闊綽了,可還知道剩下多少錢嗎?”
鄭杏兒聲音幽幽從她背後傳來,春九娘回頭朝著她笑,鄭杏兒嗔怒,“還剩下二十兩零四文,這可是你攢了六年的積蓄,你是一點都不心疼。”
“心疼啊。”春九娘挽著鄭杏兒的手臂走進府邸,“可是不怕,我還能賺回來的。”
鄭杏兒被氣笑,“知道你本事大,有一手好手藝,十裡八村吃豆腐都得找你。”
這話讓春九娘驕傲起來,她微微仰頭,十分享用這樣的誇讚,冬日裡的陽光冷冷的,可春九娘卻覺得暖暖的,許是壓在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卸下去的緣故。
“姚先生呢?”
“還在孟大人房中守著呢。”
“孟大人還沒醒嗎?”
“沒,小妹說,孟大人的腦袋受到了重創,連姚先生都束手無策。”
春九娘心頭一緊,頓時覺得灑在身上的陽光冰冷刺骨。
為了掩蓋心虛,春九娘以遷墳的名義離開了孟家,回了村。
同她一起回來的除了鄭杏兒,還有徐牙子。
地契後續的流程,徐牙子隻有了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當晚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