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九娘聽出語氣裡的嫌棄,想到剛剛自己還請求加入查案,現下若是就打了退堂鼓,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能受得了!”
春九娘深憋一口氣,走過去。
衛頤身上的傷口很淩亂,像是被人亂刀**的。
“這是刀傷嗎?”
孟霽川檢查屍體的動作一頓,聞言看了過去,“你認識傷?”
春九娘搖頭,“我隻是根據傷口的形狀猜測的。”
孟霽川收回視線,繼續檢查傷口的橫截麵,“在沒有確鑿依據的判斷下,檢驗屍體最忌諱先入為主。”
“是。”
春九娘虛心聽教,朝著屍體走近幾步。
一靠近,濃鬱的血腥味直充鼻腔,春九娘憋氣不足反倒深吸了一大口血腥,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乾嘔起來。
吐了許久才覺得胃裡好受些,她接過旁邊遞過來的手帕,剛要說謝就見遞給她帕子的人是孟霽川。
“我…我沒事,我還能堅持。”
“你覺得我會信嗎?”
孟霽川這次沒有留情麵,直接讓武笠將閒雜人等都攔出去,其中就包括春九娘和鄭杏兒。
“九娘,像這種驗屍的活還是交給男人們來做吧,沒必要逞強的。”
鄭杏兒見春九娘情緒失落,趕忙寬慰,她懂春九娘的誌向,但誌向也不是要事事都攔到自己身上。
春九娘是沮喪,但她還是不甘心。
事情就是事情,為什麼要分什麼是男的能做,什麼是女的能做。
“春娘子,彆灰心,我相信你。”
衛璉遞來水囊,看向春九娘的眼神裡充滿欣賞。
春九娘看出水囊是衛璉的貼身之物,並沒有接過,隻是道了謝。
衛璉察覺到原因,將水囊收回去,“是我唐突了。”
“衛璉小哥,你說相信我們九娘,你相信什麼?”
鄭杏兒察覺氛圍不對,以打趣的語氣將話題轉移。
衛璉聽到這話,抬起頭看向春九娘的眼睛裡亮晶晶的。
“春娘子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女學生,我聽金大人說過,春娘子日後是要科舉的人,有如此誌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