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你好生清閒,”
葉修文笑道,原來喚他的人,不是彆人,卻是在銅鑼市送給他銅鐘的那個人。
這個人就是一個街邊的混混,此時手裡托著鳥籠,好似在江邊遛鳥一般。
“五爺?您看我剛得的?您要是喜歡,我就送你得了。”
侯三做做的道,但其實,他哪舍得啊?
那銅鐘,他覺得是破爛,但他手中這‘金絲雀’,卻價值十兩銀子呢!
“這鳥我就不要了,也沒有這閒心。對了,你小子最近過的怎麼樣?”
葉修文示意侯三與自己走走,侯三受寵若驚,跟在葉修文的屁股後麵,屁顛、屁顛的道:“五爺?我也隻是對付活著,這不嘛!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真的?”葉修文笑問。
“嘿嘿,還有那麼一點積蓄,但討生活,是越來越難了,”侯三苦笑道。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有四十歲了吧?”
“五爺?您慧眼,我今年過了生辰,整四十歲。”侯三佩服得,連連拱手道。
“人說三十而立,你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也應該做點什麼了,”
葉修文又道,侯三聽了眼珠一轉,心道:莫不是五爺在點撥於我?
侯三,想了想道:“五爺,小人也想找點正經事做,隻要五爺給機會,小人願追隨左右,持鞭墜蹬,”
侯三說罷,單膝跪在地上。
葉修文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需要的就是像侯三這樣的聰明人。
“侯三?富貴險中求,你可明白?”葉修文又道。
“侯三爛命一條,江湖上的規矩,還是懂的。您放心,您的話進了我的耳,我便爛在了肚子裡。”侯三雙手向上拱,說話道是有些江湖氣。
聽聞此言,葉修文知道這件事成了,附在侯三的耳邊,道:“你今晚,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事情辦妥之後,你知道怎麼辦了?”
侯三聽了,先是一驚,但旋即便道:“五爺?這件事小人自然辦得,但就怕對方不能取信與我,”
“這有我的腰牌,他一看便知。事成之後,你隻要將百年雪參與百年火烏給我帶回來,即可!”
“是,五爺!”
侯三應道,將鳥籠丟到一邊,小步快走,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林子裡。
“哼!”
葉修文冷笑了一聲,背著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小院內一切如常,除了葉修文,很少有人會來這裡。
葉修文將那賬冊丟到一邊,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藥材,也擱置在一旁。
他拿起了茶館老板送給他的那張羊皮紙。
羊皮紙上,是用‘金文’撰寫的刀譜,連那茶館老板都看不懂。
而何為‘金文’,就是指鑄造在殷周青銅器上的銘文,也叫‘鐘鼎文’。
這種文字,比大篆,還要早上數百年,一般人,又怎能認識。
“真沒有想到,快刀門,竟然也有這樣的大才。”
葉修文暗自點頭道,他猜測得沒錯,這刀譜,卻是用‘金文’所寫,而且絕非一般人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