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舵主,再度拋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原來獨角龍與虞姬之死,早就有人報到了他這裡。
而且這一次,死得是舵頭。
舵頭與舵主僅相差了一個字,而地位便是上下級的關係。
舵頭往上,是舵主,而且身份特殊,執掌一方的碼頭。
所以漕幫對於這個職務,也很照顧。舵頭犯錯,倘若無損漕幫的利益,漕幫一般是不會理會的。
而且,即便犯錯,那也要總舵調查,查實了之後,再派人去處理,而葉修文,則根本沒有這個權利,直接處死獨角龍。這等同違反了漕幫的幫規。
月兒看了看葉修文,不明白這些漕幫的規矩,也不明白這些人,究竟誰是誰,隻見得左右站著的,一個一個凶神惡煞,而在床榻上,則躺著一個帶死不活的老頭,僅此而已。
“沒想到,這漕幫,還真是亂呢?”月兒搖搖頭,覺得在這種場合,還是少發言為好。
月兒靜觀其變,反而葉修文坦然自若。
對於東方舵主,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現如今,幫主、大長老、二長老都在,即便東方舵主,一萬個想要殺死自己,恐怕他也要掂量,掂量。
反而,西方舵主、北方舵主,還有南方舵主,讓葉修文有些摸不透。
這三個人,一直以來,一句話不說,就如同啞巴一樣,令人耐人尋味。
為什麼這三個人,不說話,也不爭呢?
想到此處,葉修文又將自己投奔西方舵主,而被西方舵主出賣的事情聯係到了一起,這就很有趣了。
“哼!原來如此!”
葉修文冷笑一下,這才道:“啟稟幫主,我正要向您稟報這件事呢,不想東方舵主,卻搶先了一步。”
“昂?”
但見葉修文對答如流,東方舵主眉頭微蹙,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再度回頭看去,身後之人打了一個手勢,讓他淡定。
於是東方舵主,冷冷的道:“那葉修文你就說吧,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嗬嗬,花樣不敢,不過我有一件事,請問東方舵主,虞姬既然是你的婢女,那麼她在我酒中下毒,可是您授意的?”葉修文笑問。
“下毒?怎麼可能下毒呢?你莫要信口雌黃,”東方舵主反駁道。
“信口雌黃?我這有府衙的檢驗報告,而且物證我也帶回來了,”
葉修文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袱,裡麵包著的,便是他飲酒用的酒杯,還有三河縣府衙仵作的檢驗報告。
報告,可以說是假的,葉修文僅是讓三河縣的哪位王統領去辦這件事,他讓仵作怎麼寫,他就會怎麼寫。
不過酒杯,卻是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