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放在這裡,你們可以走了。”
周衝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對於葉修文等人,他根本沒有什麼可說的。
兩者之間的身份地位,雲泥之彆。
在周衝的眼中,葉修文這個漕幫的五舵主,也僅是一個送信的下人而已。
他能讓葉修文進來,與他見上一麵,已然是天大的恩惠了,更何況,他還跟對方,說了一句話。
“嗬嗬!”
聽聞周衝的語氣,葉修文竟然笑了笑,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周衝不悅,用眼角的餘芒,瞟了葉修文一眼,沉著臉道:“你還有事?”
“當然有事,我是來找重兵大人,做一單生意的。不知總兵大人,是否有興趣?”
葉修文反問,周衝眉頭微蹙,他就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竟然獨自跑到總兵府來找他做生意。
“你找我做生意,你有什麼資本?”周衝冷笑道。
“資本嘛,我道是沒有什麼,不過我卻有您外甥的一封家書。
我與您的外甥王統領,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說倘若有大生意,可以找他這個舅舅。”
葉修文說著,自打懷中拿出王統領的那一封家書,直接丟向了周衝。
周衝兩根手指一夾,便將飛來的家書接到了手裡。
展開信紙一看,的確是他外甥的家書。而且在家書中提到了一個人,就是‘葉修文’。
“你是漕幫的五舵主?”周衝看罷信,問道。
“正是!”葉修文拱了拱手道。
“你有什麼生意要與我做?”周衝反問。
“殺人,劫財,”
“放肆,我乃朝廷命官,你卻要我與你殺人劫財?你就不怕我摘了你的腦袋?”周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
門外有侍衛,聽聞總兵大人發怒,紛紛持劍衝了進來,左右而立。
“總兵大人,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你的事情,還用我來多說嗎?
總兵的俸銀,並不高,你還有這麼大一個府邸要打理。
去年,你給燕州郡主賀壽,隻拿了五萬兩銀子,結果被人給退了回來。
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什麼原因嗎?
錢,是一個好東西,倘若沒有了錢,你的仕途,就毀掉了一半。
總兵大人,您的外甥是一個聰明人,我也是,但是你呢?
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得罪了漕幫,又失去了發財的機會?
當然了,您是總兵,殺了我,漕幫也未必敢把你怎麼樣。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今年郡主的壽辰又到了,總兵大人,難道又要獻上五萬兩白銀的壽禮嗎?”
葉修文話中帶刺,但句句是理。周衝眼眸微眯,左右看了看,道:“你們都退下去吧,閒雜人等,不許靠近,”
“喏!”
侍衛們都退了出去。
“月兒,來坐下吧!我們與總兵大人,有很多話要說。”葉修文示意道,月兒也坐下了。
“這位是?”周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