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人?有什麼不滿嗎?”
葉修文靠著窗戶落座,端起了茶碗。
風紀茶樓老板一把奪了過去,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茶碗翻了,茶水淌在桌子上,順著桌子的自然弧度,流了下去。
葉修文靜靜的看著茶水滴落,微微笑道:“老板?你看這滴落的茶水,多像人被砍頭後的一幕?”
“你既然知道自己會砍頭,為什麼,還是要這麼做?”風紀茶樓的老板怒道。
“那你給我一個方法,擺脫現在的局麵?”葉修文淡淡的反問,令風紀茶樓的老板,竟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這麼做下去,早晚會將六扇門牽扯進來。
到時候,這些江湖人,一旦知道是朝廷在後麵搗鬼,那麼大明國,將掀起一場新的腥風血雨。”
“老板,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完成任務呢?”
葉修文沒有回答,卻依舊在反問風紀茶樓的老板。
風紀茶樓老板欲言又止,竟再度無話可說。
皇上震怒,他催促葉修文加緊實施計劃,這是他的命令。而此時葉修文做了,他又說不對,結果卻是打了自己的臉。
“那你,也不能太過火了。你奪了太和錢莊的號銀,我並沒有阻止,但你為什麼,還要向太和錢莊示威呢?”風紀茶樓的老板質問道。
“因為,”
葉修文說了一個因為,有意頓了一下。其實他是想說,是青禾那種落井下石的樣子,惹到我了。
但他卻沒有這麼說,而是換了一種說法道:“太和錢莊咄咄逼人,倘若我很很的甩他一嘴巴子,恐怕漕幫貨棧的事情,就了不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風紀茶樓的老板反問。
“青禾,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他已經認定我在漕幫已經呆不下去了,會步步緊逼。
我還給他十萬兩銀子,他還會想辦法,再要十萬兩出來,”
“這怎麼可能?”風紀茶樓的老板,打斷了葉修文的話道。
“這又有什麼不可能呢?月兒,你當時在場,那青禾來的時候,是不是拿著一本賬冊?”葉修文反問悠閒坐在一旁飲茶的月兒。
月兒想了想道:“的確,”
“那我再問你,既然之前已經說好了的事情,他為什麼,還要帶著賬冊而來?”
“這,”
葉修文再度反問,月兒張了一下嘴,卻回答不上來。
“嗬嗬,這個事情很簡單,青禾帶著賬冊來,就是為了防止我們能還錢,然後再度加碼。最終不僅錢他們到手了。而且漕幫的貨棧,也將是他的囊中之物。
青禾用心極毒,我不甩他一個嘴巴子,他就會得寸進尺。
而另外一點,老板?你難道不想知道,太和錢莊賺了那麼多錢,都到哪去了嗎?
太和錢莊,遍布全國,諸多武林勢力,為他所用,當心啊!”葉修文提醒道。
“你是說?太和錢莊要謀反?”風紀茶樓老板一驚道。
“我就是這麼一說,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查,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