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修文拋下美人,回房睡覺,這一夜就沒有什麼說的了。直至次日清晨起來,葉修文還沒有吃飯,剛剛洗了一把臉,便有人來報道,說青山鎮的縣令蘇三省來了,正跪在院子裡。
“這個人還有臉來,辦事不行,就會抬杠。說我是清官啊,我一分錢的好處都沒拿啊,這有什麼用?”月兒氣道,便要出去找蘇三省的晦氣。
“算了,沒準他是來懺悔的,更何況,我們今天就要走了,莫要旁生枝節。”
葉修文道,然後便與月兒出了客房。
而此時但見,果然那蘇三省正跪在外麵,但見葉修文與月兒出來,連忙叩首道:“王爺,卑職在轅門上掛了一夜,終於知道自己錯了。”
“?你錯在哪裡了?”葉修文反問。
“大軍出征,傷寒,瘧疾,水土不服都是大忌,一旦得了某種傳染性的疾病,恐怕這人還未到戰場,大軍便先敗了。所以卑職的安排,的確有失妥當。還請王爺治罪。”
蘇三省跪伏在地上,懇請葉修文治罪。而此時葉修文卻笑道:“蘇三省啊?你這名字,的確沒有白叫,每日三省,還總算想出一些問題來。不過,你還需要三省啊?想想你這麼多年身為青山縣的縣令,到底為百姓做過什麼?你隻做到了不貪,那便萬事大吉了嗎?那是你的本分。為官一方,就要造福一方。你不造福百姓,地方上要你這官員何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王爺教訓的是,下官自當每日三省,另外下官,已經備齊了早膳,還請王爺移駕縣衙,我為王爺,諸位將軍等餞行,以表我悔過之心。”蘇三省再度跪伏道。
葉修文想了一下,這才擺擺手道:“你去吧,我帶著大軍,隨後便道。”
“是王爺!”
蘇三省應道,躬身退後,待到八步外,這才轉身離去。
而此時,月兒卻道:“他這是怎麼了?昨日還大嚷大叫,今日卻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蘇三省不是傻子,隻是一時間沒有想明白,為何為官,為官後到底要做些什麼。他需要一個人去提醒他。否則沒有人提醒,那他便會一直渾渾噩噩下去。
這種官員,還不如那些貪官,.......”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清官怎麼還不如貪官呢?”月兒不解,並且打斷了葉修文的話道。
“這貪官,想要貪到錢,他就得做事,因為隻有做事了他才有錢貪汙。但換而言之那些清官呢。他不想著貪汙。隻做自己本分的事情。
而什麼是本分的事情?就是每日坐堂,有案子就審,沒有案子就把地方的稅收收繳上來,就完了。
但僅是如此的話,要他何用?好不如到了時間,派下一個收稅官,把稅收收繳一下就完了。
所以這就是有些清官,不如貪官的原因。
當然了,最好還是清官,朝廷撥下的那些銀兩,可以讓他們過的比老百姓好上幾百倍了。隻要不是利欲熏心之輩,都後花的了。所以沒有必要去貪汙受賄。”
“那為何,還有這麼多人貪呢?”月兒依舊不解的道。
“剛才不說了,利欲熏心。這錢哪裡有夠與不夠的說法?我手裡有一百兩銀子,有一百兩銀子的花法,我有一萬兩銀子,有一萬兩銀子的花法。
所以啊,這人就沒有知足的,嗬嗬!......”
葉修文淺笑,然後與月兒,便一同去找鳶兒,彩蝶等人了,之後命令大軍出發,趕往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