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事事以煩憂。”
最後在底下寫道:
“惜十二年侍王事。”
“呼……”
胡均定呼出一口濁氣,最後喃喃自語:
“官做久了,便沒了書生!!”
最後,這副詩詞,被胡均定收進房間,不示於人。
(作者自己的詩)
………………………………………
“胡卿,坐,彆這麼生分了。”
“給胡大人拿把椅子來,要軟麵。”
劉鵬看著眼前的胡均定,有些感概的打了聲招呼,隨後就命人找來張椅子讓胡均定坐下。
“謝陛下!!”
胡均定對劉鵬抱了抱拳,隨後坐了下來。
“胡卿啊,你對這督察員之事怎麼看??”
劉鵬拿起一本奏折,邊看邊對胡均定問道。
“陛下,開帝國議會,立督察員,乃是好事,臣與其他幾位大人,絕無異意!!”
胡均定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劉鵬的做法。
而聽到這話的劉鵬,仿佛明白了什麼,笑了一下,隨即說道
“昔日我問嚴俊,何謂民,何謂官,他答,以下是民,以上為官。”
“我後來問他,你是民,還是官,他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陛下,這自古以來,官與民本來就是區分開的。”
胡均定插嘴道。
劉鵬聞言,看向他,眼神微動,隨後問道:
“伱認為法權與製權,該不該做區分??”
胡均定聽到這話,眼皮一跳,隨後拱手答道:
“以臣微末之見,分,可製官,不分則受製於官,陛下分督察之權,散議政之權於民,何嘗不是監官之舉……”
“若陛下問臣個人該不該分,胡均定答:該分,分的徹徹底底才好,若是陛下問臣下,則臣不同意區分,應為臣是人臣,不忍見君權如西方國王皇帝般旁落於商,於民……”
胡均定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哈哈……”
“好你個胡均定,你敢如此戲弄孤!!”
“臣不敢,臣都是肺腑之言,請陛下明見。”
看著眼前這個胡均定,胡宰相,劉鵬眼神中充滿了欣賞,此人無論如何,他都要保。
現在敢做實事的人,少了!!
“依你所見,議事之督察員,由何人擔??”
劉鵬目光微動,問了一句要緊的問題。
“陛下問臣,臣就說實話,若行西方議事之法,則不出三年,必有黨爭……”
劉鵬聽後,表情微微觸動,沒有做任何反駁。
“但若是以閣新之法,可緩。”
“如何緩??”
劉鵬追問道。
“督察員,可考其德,才,行,三等,非西方之金錢會議可比。”
“德從何來??”
“才何監考??”
“行從何處??”
劉鵬連續幾個問題,如同炮彈般砸在胡均定心頭,讓他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思緒良久,胡均定抬起頭,表情堅定的對劉鵬說道:
“以臣見,德可按地方之名望,才,這個可由內閣與陛下定奪,至於行,可觀後效!!”
劉鵬聽後,眉頭挑了挑,望著胡均定嚴肅的問道:
“若德假造,才亦表麵之才,行也假設,如何明查,豈不是又是一個漢代舉孝廉,人人稱頌,人人推舉,最後推舉出王莽,袁氏這等害國之臣,滅國之家??”
胡均定這個時候已經漸漸跟不上劉鵬的節奏了。
“依你所見,漢國最後也不是一個漢朝,門閥之國罷了!!”
“與他等唯一的區彆,怕不是我等有科技之力,其他的,孤看,沒有什麼區彆。”
“至於你剛剛想說的清流,清與不清,有時也由不得他們,孤看,這世上沒有白,也沒有黑,隻有灰,大多數人的灰!!”
聽到這話,胡均定額頭上的漢國更大了,要不是準備了手帕,怕不是直接滴下來。
“哈哈……”
“胡卿怕了??”
劉鵬看著胡均定這個模樣,直接笑出了聲。
“陛下天威,臣恐懼五內!!”
“彆吹捧我,我知道有些人怎麼想的,他們想啊,這個漢王為什麼總要和我們過不去,總要整我們,明明我們才是和陛下一起的,是防範底下人造反最好的幫手。”
“胡卿,是也不是??”
劉鵬看著胡均定問道。
胡均定聽後,嚇的直接跪在地上,低著頭回答道:
“陛下乃君父,下臣怎敢欺君父!!”
“陛下言重了……”
“哈哈……”
劉鵬再次笑起,隨即念了一首詩: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儘蒼生儘王臣,
人之生矣有貴賤,貴人長為天恩眷,
人生富貴總由天,草民之窮由天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
聽到這首詩,胡均定臉色變白,立馬說道:
“陛下,我大漢非前明可比,此詩萬萬不可於之相提並論,陛下……”
“孤當然知道,孤的大漢沒有到這種程度,但胡卿難道不覺得,有些人就像這首詩寫的一樣嗎??”
“陛下……”
胡均定還想說什麼,最後卻被劉鵬製止。
“回去吧,準備好建設一個新的漢國,一個改良的漢國。”
“你和孤都應該看看,這樣的漢國會怎麼樣!!”
“謝陛下!!”
胡均定最後走了,走的很躊躇。
而在他身後的劉鵬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感概的說道:
“唉,是個人才,可惜,可惜!!”
………
六月二十號,漢國發布議會督察詔書,全國建三級會議,以選拔德,才,行,兼備的督察員,監督朝政,一時間舉國震驚。
(三審,地方審核,內閣審,最後劉鵬審核蓋章,但其實還有一道不為人知的審核,那就是調查局)
隨之而來就是深深的暗流。
龍武十二年,新的開端,新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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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