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箭魏長東(1 / 2)

“踏踏!!”

剛剛下過大雪的戰場,不斷的出現進攻的腳步,腳步堅實而有力,充滿著“無畏”。

進攻的隊伍中,不斷的出現幾個扛著機槍,滿頭大汗來回輾轉的身影,在漢國陸軍的進攻體係中,機槍是極其重要的一環,甚至可以說是改革之後的核心。

沒有了機槍,漢軍的一切戰術,都成了“無源之水”,沒有了任何生命力。

“哢嚓”一聲,剛剛才架好的機槍,隨著副手的按下供彈倉,機槍手迅速就位,瞄準不到幾秒鐘,就按下了“死神的槍擊”。

當一陣“噠噠噠”的聲音響起後,對麵的美軍又好似回到了某個不堪的時刻,整體的氣勢開始下降,甚至有些“迷茫”。

漢軍的機槍,在美軍中的代號為“死神”。從名字就可以看出美國軍人對於機槍的畏懼。

畢竟這可是第一個讓美國人如此“重視”的武器,要知道哪怕是第一次漢美戰爭結束後,漢國軍工實力,已經初見成效,但是在美國內部的代號依舊是“羞辱性”的,甚至可以說,這就是美國人的有意所為,就是為了在心理層麵占據對漢優勢。

但這個延續多年的規定,在今年卻被打破了,或者說,這是美軍前線士兵的一種自發的起命行為,或者說是在一種極端恐懼環境下的下意識動作。

在西方的文化中,死神代表著不祥,甚至可以說是“邪惡的象征”。

而殺人如割草的機槍,完美的符合了武器界死神的定義。

當致命的“噠噠聲”出現在這片不算太大的陣地時,對麵的美軍,已經發射了數十枚炮擊炮炮彈,但收獲隻是炸死一部分漢軍士兵,至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依然還在逍遙法外,用“噠噠”的聲音羞辱著那些已經打算捐軀的美軍士兵。

當機槍手伴隨著步兵的掩護,攻到距離陣地指揮部還剩三百米的時候,反而老實了許多,甚至可以說完全“啞巴”。

“炮擊炮,迫擊炮!!”

剛剛隱蔽在大樹下的機槍手,連槍都沒有收拾,就開始呼叫炮火支援。

當幾名迫擊炮手,拖著還算輕便的八十五毫米炮擊炮來到樹下的時候,高處的美軍陣地,再一次發出“咆哮”。幾發榴彈炮,就像是西瓜一樣,在遠處炸開,哪怕一個人都沒有炸死,但帶來的心理優勢,也是巨大的。

“呼呼!!”

機槍手看著高處的美軍陣地,不斷的喘氣,臉上露出了潮紅,看起來既緊張又興奮。

“一二三!!”

放-——”

“唰”的一聲,隨著一發抵近射擊的迫擊炮發射,上方的陣地,很快就出現了“煙霧”,以及“若隱若現的慘叫”。

“刷刷”,又是兩發炮彈,好似是上帝開的玩笑,最後一發炮彈,將對麵陣地前兩天修建的簡易公廁炸了個“稀碎”。

當臭味傳到陣地的時候,負責駐守這裡的c營,正在瘋狂抵擋借著炮火攻上來漢軍步兵,或者說是“死神”。

“該死,我需要炮火支援!!”

“法克兒,火炮呢,快點!!”

陣地上,美軍指揮官,正在瘋狂的嘶喊,眼神不住的往下方某個露出火蛇的地方看去,眼神中,不斷出現“恐懼和嫉恨”兩種情緒。

“隱蔽,隱蔽……”

下方的某處機槍進攻點,負責觀察敵軍的觀察手,當看到望遠鏡中的迫擊炮時,立馬大喊“隱蔽”。

當幾枚炮彈呼嘯的炸在“原地”的時候,隻是炸掉了一些無法搬走的彈藥。

隨著炮彈的結束,另一側,伴隨著機槍不間斷的火力,陣地那頭美軍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法克兒”是對麵常罵的話,F開頭的英文,就像不要錢一樣,對外吐出,好似機槍的轟鳴。

“噠噠噠”聲,不斷的響徹在進攻時的任何一個角落,將上方的美軍,壓製的抬不起頭。

當機槍響起的時候,身旁往往會出現幾個步兵,除了盯梢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借著機槍的火力,拚命的向前。

向前,向前!!

是整個戰爭中,漢軍的主體。

“哢嚓”,槍栓拉響,魏長東將手中的二零式,瞄準了對麵的一處戰壕。

兩分多鐘的時間內,一動不動,就這樣保持蹲姿。

“砰”,一顆頭盔剛剛露出,魏長東就扣動了扳機。

“啪”,鮮血從頭盔中冒出,又很快消失。

一分多鐘後,戰壕裡的又一個頭盔“試探”性的露出,但魏長東卻很有耐心的沒有開槍,而是等到戰壕裡麵的人陸陸續續都出來的時候,才慢慢的將準星瞄準到了一個區域位置最偏僻的人。

“砰”的一聲,套了殼的西瓜碎了,碎的很乾脆,甚至是很淒慘,周圍其他美軍士兵,聽到槍聲後下意識的想要蹲下,但還沒有等他們反應,又是砰的一聲,西瓜再次炸開,這次比上次還要淒慘,鮮血,腦漿,炸的到處都是,直接將鋼盔炸成了“漏盔”。

這種突如其來,但又不知道方向的死亡,讓對麵陣地的美軍,直接陷入到了一種“死神降臨”的恐慌,甚至一些人死活也不願意出來,生怕那個躲在暗處的死神,送他們去見上帝。

“哢嚓”,彈殼退出,發出輕微的脆響,魏長東向下摸索,摸出了五發彈頭被刻了十字的黃金子彈。

這種子彈,在漢軍內部其實是被“禁止”的,因為太過殘忍,打入人體後,翻滾的力道,可比那些沒有刻痕的子彈,要可怕多了。

甚至能夠直接像炮彈一樣炸開,雖然有些誇張,但這種十字彈,就是有這種威力。

(後世的達姆彈)

作為狙擊手的魏長東,其實在早期的時候,也是抵製這種殘酷,沒有人性的子彈,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卻愛上了這種近乎“地獄”的子彈。

因為他發現,在暗處打這種彈,對敵軍士氣的打擊,遠比原來的那種單純的狙擊要大。

甚至可以說,普通子彈隻是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個人,而這種十字彈,卻是可以“敲鑼打鼓”,當著大部分人的麵,殘酷的處決一個人。

這種心理壓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哢嚓”,當五發子彈全部塞進的時候,魏長東這次卻沒有選擇剛剛的地點,繼續瞄準,而是貓著腰離開了這裡,因為他知道,再打,是不可能了,對麵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要是還出來,那就得一天之後了。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尋找其他“獵物”。

輕微的腳步聲在叢林中響起,魏長東快步貓腰前進,正麵的大路,對於他這種躲在暗處的人,簡直就是“不打自招”,所以戰場附近的森林,就成了他最好的掩護和通道。

“啪”,一個小巧的望遠鏡從腰間取出,搭在了眼前。

望遠鏡內,是一處還算平靜的哨所,哨所上懸掛著“星條旗”。

在整個蒙大拿戰場,像這樣平靜的地方可不多見,魏長東下意識覺得這裡“不對勁”,因為他剛剛從其他幾處地方過來,像這樣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怎麼也得搞一個“戰地醫院”,但現在醫院沒有看到,人也沒有看到多少。

仔細再看了幾眼,魏長東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這個地方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換崗,這在整個戰爭中,其實是一種非常奢侈的行為。

彆的不說,戰爭打到現在,雙方都很缺人,有些地方,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但在這裡,卻是一種人手充足,且可以浪費的程度。

魏長東腦子轉了幾下,隨後心裡有了答案。

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距離天黑已經不遠了,再瞄的話也基本不可能了,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辦法就是找個地方過一夜,而在這裡,還有什麼比樹上,更安全的呢??

找了一個還算高大茂密,可以遮擋的大樹,魏長東拿出隨身攜帶的睡繩,把自己卡在了大乾之間,就這樣半睡半醒的度過了漫長且寒冷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魏長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寶貝上油,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什麼最重要,殺死更多的敵人,還是贏得更多的榮譽,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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