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異教徒!!”
“消滅所有的異教徒……”
“任何一個異教徒,都是不被允許的!!”
“我們的一切都將受到上帝的認可!!”
當這些極端的言論傳遍整個委內瑞拉的大街小巷的時候,整個委內瑞拉,甚至周邊國家的氣氛,都開始變的緊張起來。
“我們今天痛苦的生活,都是因為異教徒無恥的掠奪,他們在委內瑞拉成立所謂的吸血公司,無時無刻不在吸取我們的財富,我們的血肉……”
“如果我們不反抗,我們的後代將像我們一樣,痛苦是活著!!”
“而上帝告訴我們,一切異教徒都是可殺的,隻有殺死那些異教徒,我們才能夠上天堂……”
一個廣場上,一名身上佩戴十字架,穿著白色長袍的基督團教士,不斷的在高喊所謂的“去除異教徒,世界會更加美好”的口號。
而在他的底下,是那些被感染的信徒,這些信徒大部分都是委內瑞拉的窮人。
這些人因為委內瑞拉的產業,乃至經濟情況,生活的非常困苦,常常出現經濟問題,甚至一些人還有長時間挨餓的經曆。
而整個委內瑞拉的局勢,又長期看不到希望,給人一種世界已經完蛋,但我還在努力掙紮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恰恰是加入,甚至信仰基督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失敗,大多數人會將自己所經曆的一切視為是外界的乾擾,甚至是脅迫,又或是所謂異教徒邪魔的壓榨!!
“消滅異教徒,世界屬於基督!!”
“消滅異教徒,世界屬於基督!!”
一輪又一輪的口號在這個不大的國家響起,所有人就像中了魔一樣,不斷的散發著瘋狂的氣息。
而當這一切發展到最巔峰的時候,往往會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
“我們的國家有很多異教徒,對於這些異教徒,我們必須將他們消滅,才能驅逐真正的異教徒!!”
“那些異教徒,雖然看似和我們一樣,但其實他們根本不是主的信徒,他們隻是在利用主的一切,來滿足他們自身的貪婪,他們的欲望!!”
穿著長袍的比西克,不斷的對那些已經紅了眼的白人信徒,以及一部分混血信徒傳授所謂的“異教徒長相”。
而如果仔細看這些異教徒的長相,就會發現,他們大多數的膚色,要麼偏黃,要麼偏黑。
剛剛好對應了目前南美不算主流,但勝似主流的印第安人和那些當年飄洋過海,來到美洲的黑人。
而這兩種人,在整個美洲,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勢單力薄”,說好聽點是勢力小,說難聽點,其實就是好欺負。
而這種好欺負,平時看沒什麼,畢竟大家還都要生活,最多隻是在必要的時候欺負你一下,又或者單純將那些人無視。
但如果到了目前這樣的局勢下,基本上他們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成為菜單上的一盤硬菜,作為主食,被端上餐桌。
“消滅他們,一定要消滅他們!!”
“對,沒錯,消滅他們,將這些異教徒通通消滅!!”
“那些印第安異教徒和漢國人長的非常像,他們就是異教徒派來監察我們的惡魔,我們必須先消滅他們!!”
“黑色的惡魔更加恐怖,上帝啊,我在晚上,甚至會看不清他們的臉,一旦他們想要殺死我們,恐怕最好的時候,就是晚上!!”
(嘿人:你看不清,難道我又看的清嗎??)
當“消滅異教徒,上天堂”的口號在人群中響起的時候,此時的委內瑞拉,尤其是首都加拉加斯,更是成為了暴徒的天堂。
殺戮就像是傳染病一樣,逐漸的在這座本來就不算太大的城市擴散開來。
“去死吧,你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殺了伱們,我就活上天堂了!!”
一名持刀的白人,闖進了一戶印第安裔委內瑞拉人的家,在他們的驚駭的眼神中,用刀砍向了離的最近的男主人。
“啊……”
當鮮血撒在自己的臉上時,這個在昨天還在討論要不要給女兒買禮物的男人,此刻正在瘋狂的享受,屬於他的“天堂時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剛剛所發生的一樣,在殺死男主人後,白人男子又先後殺死了他的妻子和年幼的兩個孩子。
當他站在四個被劈砍過,不斷流著鮮血的地板上,看著屋內和他家差不多的裝飾,以及那個放在床頭的布娃娃,白人男子瘋狂的眼神明顯的觸動了一下。
但很快又堅定了起來,嘴裡還念念有詞:“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符合上帝的旨意,任何阻擋我的,傷害我的異教徒,都將受到嚴懲!!”
“消滅異教徒,是我的使命!!”
不斷的念叨了幾句後,白人男子明顯要比剛剛還更加的堅定,也更加瘋狂,此刻他堅信,隻有殺死異教徒,才能夠讓上帝降臨,他們所有人才能在死後,升入天堂。
簡單的掃視了幾眼,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這個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白人男子就拿著鄰居家的布娃娃,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親手將看起來沒有任何血跡的布娃娃,送到了自己才七歲的女兒麵前。
“爸爸,這個娃娃為什麼和淑娜家的一樣,上次我和她玩的時候,還見到過!!”
麵對女兒的疑問,白人男子隻是摸了摸女兒的頭說:
“麗娜,你要記住,你和他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你們是不能做朋友的!!”
“為什麼爸爸,為什麼我們和淑娜不是朋友??”
“為什麼呀,爸爸!!”
麵對女兒的再次質疑,白人男子隻說了一句:
“孩子,因為他們不信仰上帝,他們不是上帝的信徒,他們是異教徒!!”
是啊,一句簡單的異教徒,就可以讓一個相處十來年的鄰居成為刀下亡魂,而這一幕,在整個加拉加斯,可以說非常常見,常見到已經沒有印第安,或者黑種人敢單獨出門的程度。
而街頭上那些原本維持秩序的警察,此刻也像沒有看到一樣,隻是在保護了幾家被搶劫的白人店鋪,就開始加入到了對那些異教徒的圍追堵截之下。
…………
“老大,我們快頂不住了,這幫家夥實在太瘋狂了,子彈都快打光了,還不滾……”
“噠噠噠”,借著機槍的掩護,金山銀行委內瑞拉分行的銀行安保邵山,罵罵咧咧的跑到了行長黃燦的麵前,不斷的抱怨外麵一片衝擊銀行大門暴徒。
這些暴徒高喊消滅“漢國異教徒”的口號,不斷的向銀行挺進,甚至如果不是他們自備了彈藥和兩挺淘汰下來的二零式機槍,沒準現在他們早就歸西了。
“上頭給我們的要求是再堅持至少半個小時,隻要堅持了半個小時,我們所有人都會活下來!!”
“隻要活下來了,總部那邊會給我們所有人獎勵!!”
這個時候黃燦也隻能選擇用時間加胡蘿卜方式來穩定主銀行內部,已經快要崩塌的人心。
“可是,可是我們的彈藥根本不可能堅持半個小時……”
邵山粗獷的臉上,帶有一絲從未有過的急迫感,對於一個從美洲戰爭活下來的老兵,他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彈藥,會發生什麼。
難不成真的要用兵工鏟和那些暴徒搏鬥,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可是如果我們不堅持半個小時,我們所有人都會完蛋,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外麵那些暴徒淩辱……”
黃燦說到這裡時候,還回過頭看了看那些瑟瑟發抖的女性收銀員。
這些人當有華人,更有當地的印第安人,甚至是白人。
雖然他們很大一部分也和外麵的那些暴徒一樣,都信奉基督,信仰上帝,但她們有一個很明顯的標誌,那就是她們都已經被打上了漢國的標誌。
她們這樣的女人,一旦落入到外麵暴徒的手中,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看了看那些女人,邵山咬了咬牙,隨後開口:
“倉庫裡還有一點汽油,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和他們同歸於儘!!”
黃燦臉色瞬間變的“恐慌”,而對麵的邵山則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用輕鬆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