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股市和新土地法(1 / 2)

“時代的灰塵落在每一個人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一座可能窮儘一生也很難搬開的大山!!”

前漢州巡撫羅浩在發表在西京日報上的文章,“論時代”的中的一段話。

“漲了,漲了,又漲了!!”

“哎,早知道當初就全買煤電科技了!!”

“彆說煤電科技了,現在整個市場上新上市的,和電氣化有關的股票都漲瘋了,現在啊,各個停牌,要買,都要等下個禮拜了!!”

“哎,誰知道這個電氣股這麼厲害,幾天就漲了一半,再這樣下去,那些買了電氣股的家夥,怕是個個都要發財了,真是好運!!”

“人生富貴由天定,強求不得……”

西京的股市內,此時已經完全進入到了“電氣股”瘋馬時間,總共幾十支和電氣有關的股票,幾乎每一個都在漲,尤其是最近幾個禮拜上市,擁有包括漢州,以及九原,漠北多地發電權的煤電科技,直接成為了整個市場上關注度最高的電氣類股票。

實現了驚人的幾級跳,其公司股價從一開始的兩億四千萬,直接暴漲至四億五千萬,直接翻了一倍,而且這些都是在不到兩個禮拜之內完成的,要知道到了億這個級彆,實際上漲的已經不可能那麼快了,但直到今天,整個煤電科技依舊處於上漲的姿態,而且看不到任何封頂的機會。

雖然市場上再次喊出了“虛高”“負債多”,“資產組合混亂”等老生常談的問題,但是在這個將新基建完全確定為未來國策的時候,上漲才是主流,甚至哪怕是下跌,也會被認為是一時半會的價格調整,等調整完了,自然也就繼續“揚帆起航”了。

在這樣的一個充滿燥熱的市場環境中,其實不光是煤電科技,幾乎所有電氣化公司都在這一輪的上漲中,拿到屬於自己的好處,甚至一些常年虧損,經營出現問題的公司,在這一輪中,股票反而逆勢增長,甚至一家隻因為名字帶電的食品公司都在這一輪的上漲中,奇跡般的大漲百分之三十,雖然後來暴跌回落,但是對於市場來說,已經足夠具有代表性了。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所謂的“下跌”,更多的成為一種笑話,甚至有人打趣:

“在如今的股市,買電氣股,買漲比買跌容易,想買跌,隻能在夢裡。”

而這種上漲,按照某些股評家的話說,還未見到“中段”,是的,不是頂,而是中段。

甚至在金玉街時報上更是直接打出了:

“龍武八年黃金時代,再次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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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枚白色混合黑線的白色小球被打了銀質的長勺杆打了出去,戴著白色手套的郭恩平,看著被打到對麵山坡上的白球,向周圍等候的球童,招了招手。

隨後就見一匹烏黑,毫無雜色的大馬被牽到了郭恩平的麵前。

“好馬!!”

哪怕已經騎乘過不知道多少次,但是郭恩平每次都要發出這樣的感歎。

騎上馬的郭恩平,緩緩的朝對麵的山坡走去,身後騎著其他球場馬的球童則是慢慢的跟在後麵。

作為一個漢國上流社會玩的休閒遊戲,高爾夫其實最早不叫高爾夫,而是叫“小球”“杆球”,美其名曰用小杆打出來的小球,也基本符合後世高爾夫球的定位。

而在整個杆球的遊戲中,最早其實是那位“龍武皇帝”發起的,而且當時也不叫杆球,更不叫小球,而是取了一個很西化的名字,而且一直沿用了幾年,直到在這個運動在漢國如火如荼展開之後,姍姍來遲的體育司才將這個用杆子打球的遊戲,正式命名為“杆球”,至於小球,大多數都是民間在叫,以此避免和漢國的大球“馬球”發生衝突。

因為合格的杆球場太大,且比較浪費場地,所以在城市內,其實是很少看到,就算看到了,也基本都在遠離鬨市區的郊外。

更多的杆球場,其實更多的都是在漢國的鄉下地區,也就是傳統的非城市區,在這裡,尤其是大城市的鄉村,你看到的可能有傳統的農業種植,也有漫山遍野的綠地,尤其是那種景色優美,山坡層疊的地方,更是成為了建設杆球場最多的地方。

以至於在前幾年這些建立在山清水秀之地的杆球場,還被強製的取締了一批,又重新改回了原來的模樣。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一篇文章:

“舉國望去,凡是景色繁盛之地,必修杆球遊戲之場,周邊土地多為莊園,山莊占據,請問,原主人何在,再細問,所得不過是給錢遷移四字,複問,何為移民,又何為國法,私人隨意倒賣,國土之司又何在乎,國法又何在也!!”

“修建娛樂之所,無罪,但以利,以威驅趕原主人,無視土地交易之國法,其罪大,大乎彌天,若不問,則今日為球場,明日為山莊秀水,後日,可為兼並之田畝,再後日,可有土地之法,陛下所立之國,又與私人何異議,與曆朝曆代兼並之國何異??”

九原下鎮鎮長黎文發表於龍二十七年。

也是因為這篇在當時引起巨大輿論漩渦的“質罪文”,漢國的土地交易法案才再一次變的嚴格。

如果說原來的土地法,其實是對土地交易是留下一個口子的,那麼現在就是在這道口子上加了一個柵欄,將整個帝國的土地交易變成了嚴監管加累稅製。

不光更加繁瑣,而且因為是累計稅率,也就說你買的越多,交的越多,和原來的那種完全按照多少地來交稅完全不一樣。

而且這個累計稅率,其實是一個是個漸進的翻倍法,是翻倍,不是所謂的慢慢增長,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一個人如果想要買下大片的土地,可能他要交的稅費,就會大的嚇人,而且最可怕的,其實不是這個所謂的一次性稅費,而是後續的“年稅”,是的,在最新的土地法中,補齊補的最狠的其實是每年要交的土地稅,而不是所謂的翻倍交易稅。

其實所謂的“交易稅”,你哪怕搞的再高,對於那些一門心思要買地,要做“累世富家翁”的有錢人來說,其實都不算什麼,咬咬牙,還是能夠買到的,而且因為稅費高了之後,日後他們的土地經過一代又一代的持有開發,自然也就是合法的了,而且是所有人公認的合法,但是如果這個稅要每年都要交呢??

那這個後果,就沒有多少人願意承擔了,尤其是這個稅率還要每年按照土地實際價值進行調整之後,那就更可怕了,而且這個年稅,同樣適用上麵的累計稅率,雖然要比交易稅要少不少,但是一旦和年稅結合起來,每年都交,那麼這個代價,就真的再也沒有幾個傻子可以接受的了。

當這個新土地法出來後,“退地潮”就像是大海拍在岸邊的潮水一樣,綿延不絕,一直持續了一年多,光是上繳的農田,就超過兩億畝地,更不用說那些麵積更大的草場了。

要知道其實這些在嚴格意義上講,都是合法的土地,都是經過當年舊土地法公證過的合法之地,但現在卻退的跟“燙手山芋”一樣。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讓無數人罵的狗血淋頭的新土地法,甚至有人評價這個新法是“撈錢”之法,是朱道內閣為了搶劫而搞出來的新時代“花石綱”,至於這些背後的邏輯,這些人根本不管,畢竟誰讓他們真的交錢了呢??

至於那些交不起錢的,自然成為了退地那群人,至於他們是否也在罵,那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再想通過各種各樣辦法去兼並土地,搞所謂的“杆球場”,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而這也是很多人之所以大罵的根本原因,為真的踢到他們屁股了!!

而作為這件事情,這場風波的始作俑者,當時還在當下鎮鎮長的黎文,也憑借這件事,成為了響當當的“大人物”,隻不過這個所謂的大人物,更多的是惡名,而非善名。

當然,無論是善是惡,在這場危機中,黎文都受到了極大的關注,最直接的好處就是他在第二年上半年就因為治理地方有功被升職,直接提調到了市,最後又被調到了巡撫衙門下屬的秘書處,做議政秘書。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議政秘書,看似隻是個秘書,實則是一個距離漢國二級權力單位中,少數幾個可以參與製定計劃的崗位,一般人做到這個位置,都可以說一聲前途無量。

而在隨後的幾年的秘書生涯中,黎文同樣拿出了亮眼的成績,多次參與地方的建設以及規劃調整,最後在去年七月,被調往內閣做局長,也就是所謂的“黎局長”。

考慮到他還很年輕,未來入內閣是很有希望的,甚至就連那個位置,其實也不是可望不可及。

甚至在一部分人眼中,此時的黎文,其實已經有了一絲被重點培養的跡象,隻不過因為可選之人太多,所有人都看不出來罷了。

甚至哪怕是到了內閣,黎文依舊在畜牧局長的位置上乾的井井有條,讓那些反對者挑不出一點毛病,甚至偶爾還能搞出讓人眼前一亮的創新,可以這麼說,黎文就像是漢國官場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無時無刻不在自己所在的位位置發光發亮。

哪怕是同時期的那些同樣厲害的青年才俊,都要落後他一程不止!!

………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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