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亮的車臣軍刀劃過前方逃跑的亞美尼亞小販的肩膀,借著戰馬的衝擊力,直接砍掉了他的胳膊。
當戰馬踏過斷臂小販的上空時,隻能夠聽到幾聲慘叫,隨後便沒了聲音。
小鎮的上空,已經在飄散濃煙,狹窄的石板路上,到處都是被用軍刀砍死的屍體,屍體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不乏一些可憐的亞美尼亞小孩。
作為一個被東羅馬帝國故意遷移到車臣人附近的亞美尼亞移民,這些移民按照東羅馬的指示,在最關鍵的節點成立屬於他們自己的小鎮,建立屬於亞美尼亞人的教堂,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甚至已經超過了三十年。
本來這群亞美尼亞人已經在這片原來屬於車臣人的土地上,安定的生活下去了幾十年,甚至已經繁衍了三四代人,長期的安定,使得他們忘記了車臣是一個怎麼樣的民族,他們的刀隻是被俄國人限製了,但不代表他們的刀生鏽了,事實上,這幫車臣匪徒的刀不僅僅鋒利,他們的馬依舊一如既往的快,他們是高加索少數可以在騎術上和“哥薩克人”一決高下的民族。
“該死的強盜!!”
當一名亞美尼亞年輕人拿著俄國人退下的老式栓動步槍打算和這幫殺死他父母的車臣強盜拚了的時候,等待他的是一個個疾風而過的火把,火把丟在他所在的房子裡,很快便點燃了這裡的一切。
當他準備拿槍出去的時候,車臣人的五十五毫米漢製步兵炮,已經將炮口對準了他的家門,等到他從家中衝出來的時候,隨著“轟”的一聲,他的他的家,一起上了天堂。
“告訴小夥子們,隻有牲畜才能夠活下來!!”
車臣將軍卡羅德夫穿著漢國人提供的波斯軍裝,戴著所謂“車臣總統杜卡耶夫授予的少將軍銜”,惡狠狠的將屠城的命令貫徹給了小鎮內的所有還在追殺的車臣士兵。
“刺啦-——”
當刀口劃過亞美尼亞女人的頭顱,她美麗的紗巾,沾滿了鮮血,一陣風吹過,掛在了隔壁家的棗樹上。
“啊,啊——”
“還有一個小鬼!!”
當聽到房子內啼哭的孩童聲,這名年紀不算太大,大概隻有十八九的車臣士兵扛著“郎姆塞步槍”就鑽進了這棟用紅磚砌成的矮房,很快,隨著一個重重的“落地聲”,再也沒有了哭聲。
【法製步槍,算是漢國調查局的收藏,在之後被移交給了駐波斯司令部,最後又被送到了前線軍火庫吃灰,再後來又兜兜轉轉落在了車臣人的手中,這批步槍大概有一千三百支,剛好武裝兩個車臣營。】
整個屠戮,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隨著最後一個亞美尼亞人被釘死在教堂的十字架,車臣人帶走了小鎮所有的牲畜,除了狗!!
山坡上的秦風看著對麵小鎮“熊熊燃燒”的大火,轉過頭對身邊的宇文洪泰小聲說道:
“短短三天的時間,這幫家夥不止建了一個車臣聯盟國,還將整個地區的車臣人都調動了起來,看起來比我想象的要厲害!!”
“車臣人的性格要比那些膽小如鼠的亞美尼亞人厲害,那幫家夥到現在都不敢起義,無論我們怎麼說,他們都不願意,看起來是打算拋棄我們,徹底綁住俄國人-——”
“也對,畢竟他們都信上帝,和車臣這幫屠夫尿不到一個壺裡!!”
宇文洪泰說完指著那些正在用河邊清水衝洗刀刃的車臣士兵:
“車臣人這次算是徹底把亞美尼亞人和其他民族都得罪光了,這次他們不光殺了亞美尼亞人,甚至連阿塞拜疆,格魯吉亞人都殺了,據那位杜卡耶夫總統說,隻要是在車臣的領地上,就不應該允許異端的存在!!”
“這麼搞下去,一旦局勢穩定下來,車臣人可有罪受!!”
秦風看了看那些個個身上帶血,臉上流露殺氣的年輕車臣士兵,嘴角含笑道:“他們越殺的厲害,我們就越高興,隻有這樣,這幫野人,才能和我們繼續乾下去,一直做我們在高加索養的狼狗,我們讓他們咬是誰,他們就咬誰!!”
“隻有讓他們沒有了退路,我們以後才能放心的援助他們!!”
宇文洪泰輕輕點頭,隨後開口:“萬一他們被俄國人剿滅了呢,畢竟他們的人口實際上有限的,要是他們完蛋了,我們不止是收不回來投資,最重要的是,到時候恐怕我們隻能依賴波斯人了,畢竟那些亞美尼亞人和阿塞拜疆的那群雜碎,可不怎麼好用,沒準反手把我們出賣!!”
“到最後,難不成讓我們去找格魯吉亞人,還是那些遊手好閒的吉普賽小偷??”
宇文洪泰的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而秦風則是冷漠的回了一句:
“無所謂,帝國從不缺願意合作的炮灰,我看那些被我們安置在伊拉克的庫爾德人就不錯!!”
【戰後庫爾德人被統一送到了伊拉克,算是一個國中之國。】
宇文洪泰嘴唇動了動,再看那些吹噓自己剛剛有多麼英勇,殺了多少異教徒的車臣士兵,眼神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同情。
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最後能夠活下來!!——
此時的格羅茲尼城內,已經和幾天前的寧靜,完全不一樣,此時的格羅茲尼城,到處都是站崗巡邏的士兵,地上不時還能看到血跡。
自從幾天前車臣人造反之後,整座格羅茲尼城就躁動了起來,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城內的那些車臣居民,他們被要求離開自己的房子,交出自己的財產,並被關進位於城郊的一處廢舊鋼鐵廠內,之所以不讓他們在城裡,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時任車臣行省總督艾利謝說要防範這些車臣賤民和外麵的反賊,裡應外合搞破壞。
把他們放在城外,在鋼鐵廠附近安置炸藥,就算那些車臣販賊想要來救他們,最後也隻能得到一個鋼鐵廠的炮灰。
甚至沒準還能炸死一群前來營救的反賊,這對於希望“戴罪立功”的艾利謝來說,可以說相當重要。
甚至在知道這幫車臣反賊建國後,他更是直接發布了三條準則。
其中第一條就是征兵,隻要是滿十六歲的男性,不管你是哪個族的,都必須加入軍隊,如果你不加入,全家都要被追查,甚至要被判處死刑。
第二條則是經濟,這一條爭議最大,要求要提前繳納未來三年的稅費作為軍事特彆稅,至於這個特彆稅到底花在哪裡了,沒有人知道。
而這個稅注定是難收的,甚至可以說要是能收到一半,都算東羅馬在當地的聲望不錯。
至於第三條,就很惡心了,因為他要求堅壁清野,隻要是鐵器,是火器,是糧食,是牲畜,除了自身維持生命的口糧以外,多餘的基本都要被上交。
至於所謂的“上交標準”是什麼,那完全就是看收的人和你是什麼關係,關係好,當你沒看見,關係不大,那就往死裡收,完成上麵的指標後,多出來的賣給黑市,自己賺兩份錢。
在這樣的三條規定下,不出幾天,整個格羅茲尼附近地區就被搞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甚至車臣人還沒有來到及打過來,當地的亞美尼亞人,格魯吉亞移民就先反了。
可以說,就連此時的格羅茲尼城,其實都是靠武力維持,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如果武力不行了,基本等於完蛋。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整個格羅茲尼,其實已經“暗流湧動”,哪怕是那些說要為皇帝儘忠的俄族人,其實也在思考到底該何去何從!!
而遠在君士坦丁堡的東羅馬高層,實則也正在為車臣地區突然爆發的衝突而發愁,其內部已經在為車臣問題,連續吵了好幾天。
最大的原因就是,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最後在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下,土耳其野種出身的艾利謝被推上了前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