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想要打擊我們,就不可能把目標設定在巴西,巴西人口複雜,當地幾乎不可能有團結的可能,所謂的巴西王室,幾乎就是我們的傀儡,他們想要找代理人都困難!!”
【巴西皇室降低為王室,尊重大漢皇帝在美洲唯一的皇權。】
章聰明雖然是檔案室出身,但是說話卻極為有條理,甚至在他的語言邏輯下,就連“心思縝密”的羅源都認為他是對的。
“那麼就是秘魯,隻有這個地方了!!”
羅源將麵前的地球儀,撥弄到南美洲靠近大西洋的地方,在他看來,也隻有這塊地區,才能夠滿足英國人的計劃了。
人口足夠多,和巴西差不多的地理環境,而且還比鄰漢國的太平洋,這裡隻要動了,整個太平洋沿岸都要有動作,進而消耗大漢帝國的國力,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秘魯-——”
章聰明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這塊叫“秘魯”的土地,眼神充滿了困惑,畢竟太平洋沿岸其實是大漢帝國的核心,既然是核心,調兵的速度可比所謂的“巴西”快多了,在這裡搞事,其實風險不一定比巴西小,甚至還更大,而且更有助於大漢帝國彙聚軍力。
“實在不行,巴西和秘魯,一起監視,總會出現破綻的!!”
羅源低頭看了看那些沒有任何問題的情報,最後選擇最簡單,也是最麻煩的監視。
章聰明看著對麵的地球儀,也隻能點下了頭。
緊接著又說:“檔案室裡還有一批文件,過幾天整理好,我回去再看看,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了!!”
“可以!!”
當章聰明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後,羅源“刷刷”的撥弄著桌上的地球儀,眼神中帶有一絲迷茫,他現在真的有些看不懂了,因為他覺得剛剛幾個國家其實都算英國的目標。
而目標一多,就很難分的清楚了。——
“朱相,這是最新的高加索局勢報告-——”
中東事務處主任白安鳴將一份厚厚的總結報告,送到了朱道的辦公桌前。
“嘩嘩”,連續翻看了幾下,朱道摘下掛在鼻梁上的紅框木紋眼鏡:
“俄國人調集了五萬名士兵??”
“是的,這批軍隊是他們這段時間重新征召的一部分,一半是伏爾加河附近的韃靼人,一部分是土耳其人!!”
“這麼少??”
朱道聽完後,眉頭一皺,有些不相信在如今的局勢下,俄國人竟然隻是增派了五萬名士兵,這完全不符合東羅馬從沙俄時代過來的性格。
“不是俄國人不想派更多的軍隊,而是此時他們財政實際上其實已經接近見底了,他們的工廠依舊可以生產出戰車大炮,但是他們的軍隊卻已經買不起了——”
“受到高加索動亂影響,整個東羅馬今年的經濟其實不增反降,最起碼比戰爭前跌了百分之四,這百分之四是東羅馬的存量,存量經濟受損,連帶著稅收也下跌了不少,目測今年連六億奧雷的稅收都不一定有了,沒準隻有五億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要供養一支人數目前已經超過八十萬的常備軍,防範其他國家,且還由於其中至少二十萬是近段時間擴張,所以可以預見的是,為了保證當地正常的軍備供應,勢必要購買大量的武器,而這筆錢如果隻是武裝一個團,一個師,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甚至還有富餘,但是如果這筆錢乘以二十萬,那可就不是幾千萬奧雷能夠解決,最少要三億奧雷,而這還隻是武裝的錢,不算打仗的一部分,可以這麼說,如果東羅馬不加稅的話,基本可以預見的是,他們隻能保持一支部隊的花架子,看起來威風凜凜,但卻根本無法拉出去打仗,這樣的軍隊,就算不想成為“花架子”,也得成為花架子!!”
作為中東事務處主任,白安鳴對於如今的中東局勢一清二楚,甚至連東羅馬的“財政危機”都一清二楚。
“嗯,你做的不錯!!”
朱道用滿意的眼神望著白安鳴,他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對於下屬很嚴格,但不能夠否認他“愛戴”人才這一點。
甚至經他手提拔的人才,雙手雙腳加起來都數不清了!!
“車臣人能擋住這五萬俄軍嗎??”
朱道手中的鋼筆在車臣的字眼上畫了一個圈,好似在提醒他自己和白安鳴,這次的主角是誰。
“很難,雖然目前他們已經拿下了格羅茲尼,但是格羅茲尼的車臣人口並不多,就算把他們所有車臣部落的人口都拉起來,也不過是三十三萬人,按十比一的方式征兵,也不過是三萬三千人,這點人甚至連留守高加索本地,正在和波斯人周旋的高加索軍團都不如,談何擊敗齊裝滿員的五萬東羅馬大軍!!”
“車臣人這次隻有一個選擇,要麼向死而生,消滅這五萬俄軍,要麼被俄軍擊敗後,整個車臣部落,車臣族在高加索,在亞歐大陸除名!!”
白安鳴眼神不斷波動,他對於車臣人未來的局勢,並不怎麼看好。
【格羅茲尼的淪陷非常具有戲劇性,基本就是一次唐吉可德式的笑話,在進攻格羅茲尼的時候,那位土耳其族總督一遍又一遍要求所有人要與格羅茲尼共存亡,但當車臣大軍真的將全城包圍起來之後,當地的俄族人卻主動和車臣人談判,最後以釋放鋼鐵廠被炸彈綁架車臣人,以及獻出城市為代價,獲得了生命安全,以及除固定資產以外,所有流動資產的安全,而被他們貢獻出來的除了普通車臣人以及城市,還有那位總督揚言要殺死所有車臣人總督閣下,他在進城的第二天,在格羅茲尼的廣場上,被判處絞刑。】
“按照你的意思是車臣已經沒救了??”
朱道望著對麵的白安鳴,語氣似有一絲“不滿”,畢竟當初扶持車臣就是白安鳴提交的戰略,現在花了那麼大的代價,這個時候告訴自己車臣不行,保不住,那不是白扶持,白投資了嗎??
要知道雖然目前朱道依舊穩坐宰相的寶座,但是他也很清楚,尤其是在從最近進宮麵聖的過程可以看出,那位禦極幾十年的龍武皇帝,其實已經在準備把他換掉了,隻不過目前可能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接替,所以他目前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尊“大位”上。
這其中固然有他十幾年經營朝堂的原因,但根本上,還是因為此時朝堂上的那些人,無論是資曆,還是能力,確實無法和他相提並論,尤其是在處理關係的權術上,朱道簡直就是天才,而這也是他能夠定居朝堂之上十幾年,而不倒的主要原因。
而在朱道看來,放棄車臣,其實就等同於向外界那些“覬覦者”宣布他的失敗,甚至可以間接導致他提前離開相位。
三十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是少年的朱道,意氣風發,可謂“少年得誌”,後來考科舉也是一舉奪魁,後來的官運也是“一路亨通”,成為幾十年來,唯一的狀元宰相,從人生的角度來看,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贏家。
但是越是贏家,其實也越怕輸,在他所剩不多的為官生涯中,他希望自己以一個“光輝偉岸”的形象,讓後人銘記。
畢竟後人對一個曆史人物的評價,其實有時候很多都是看他最後的結局,如果他是因為“車臣事件”結束宰相生涯的話,那無論從他個人,還是後人曆史的角度看,都是不折不扣的汙點。
“車臣若要救,除非我們再次向當初乾預波斯一樣,親自下場乾預,要不然不可能!!”
白安鳴雖然不明白這位朱相為什麼要這麼在乎車臣,但他也隻能照著實話來回答。
“他們自己打,有沒有勝算??”
“一半都不到!!”
白安鳴說完後,心裡就像塞進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有堵塞捫胸。
“如果我不像波斯那樣的下場,還有什麼辦法??”
朱道眼神鋒銳的望著對麵的白安鳴。
白安鳴猶豫了一陣,隨後脫口而出:
“除非我們提前推動瑞典對俄國的戰爭,可是按照計劃和預估,,最起碼還要兩個月戰爭才會開始!!”
“那就讓他們提前開戰,趁著現在天氣好,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吧!!”
“朱相-——”
白安鳴想要再說什麼,但卻被朱道犀利的眼神製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