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那些大型野生動物,我們一般都是驅離,實在驅離不掉的,才會選擇開槍!!”
“至於那些想方設法鑽進來的小型動物,比如蛇這種,我們也會定期的安排人在附近捕捉,所以我們春和市實際是非常安全的,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糟糕,甚至如果住在城市裡,除了一些當地的小鳥昆蟲,你甚至感覺不到這裡是非洲。”
趙聞奇不斷的向那些發出“啊”聲的農學院大小姐解釋目前春和市的安全現狀,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說完後,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辮,帶著副眼鏡,穿著藍色背帶褲的女學生問了一句:
“那你們這樣,對動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你們將它們鎖在外麵,它們甚至隻能用撞牆的方式來獲得通往文明的自由,我想,從道義上講,我們可以阻攔它們,但不應該用這麼極端的方式,這樣實在太不人道了!!”
馬尾辮女學生指著對麵一側隻剩下頭卡在鐵絲網裡麵,身子被吃的隻剩下骨頭的非洲羚羊,臉上露出不舍的表情,甚至她的話,還引起了其他的共鳴,甚至一些“淚點低”的女學生還支支吾吾的哭了起來,讓對麵的趙聞奇大為頭疼。
而這個時候,那位何老師也主動站出來幫腔:
“趙隊長,我們是做農業的不錯,但是農業和自然是不能夠分開的,而自然講究萬物平等,我個人認為,這些動物,其實也是有生命權,要不然為什麼東非總督府會搞禁獵令,雖然這個法令,在我看來,依舊有貪婪的一麵,比如不是全禁,而是有獵殺份額,這本身就透露著一股對生命的不尊重,而你們搞這種鐵絲網,其實也是分割了整個盤古草原上的動物,長時間,它們會和另一頭的動物切斷聯係,最後導致生態鏈奔潰,要知道建立一個完整且豐富的生態鏈,其實是非常困難的,需要經過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曆史的變遷,這一點隻要學過大學生物,都是知道的-——”
這位年紀大概三十來歲的何老師,何小姐,當著趙聞奇的麵,講了一通所謂的“生物多樣性”,最後就一個意思,應該讓動物們自由的遷移。
而周圍的女學生,也大多露出認同的表情。
“這——”
“何小姐,各位同學,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裡每年都有旱季,你們也看到了,那個水庫就是為了防備不時之需,而我們這的莊稼,每到成熟的季節,在沒有護欄鐵絲網的時候,簡直就是獸潮,你是不知道,這幫野獸餓極了,什麼都敢乾,它們吃完了,我們吃什麼,總不能還等著朝廷救濟吧??”
就在趙聞奇強壓著內心的怒火,等待爆發的時候,鐵絲網的左邊,傳來一陣充滿諷刺的聲音。
但那位何老師好似不耐煩的一樣甩了甩手:
“我們為什麼不能使用更溫和的方式來殖民,現在都龍武三十七年了,為什麼還要使用如此暴力的方式來對待這些土著,伱們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嗎??”
“我想象的中的大漢帝國,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一個文明的燈塔,不止照耀我們,同樣也照耀彆人,照耀這個星球上的每一個人,讓整個世界從野蠻走向文明,我想,這才是一個文明帝國應該做的事情!!”
“這位老師,如果我剛剛沒有猜錯,你剛剛要求我們給予土著權力,對嗎??”
“是又怎麼樣,難道不應該嗎,他們和我們生存在同一顆星球,我們是一個種族,我們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同族如此粗暴,如此殘忍,整個世界都是如此,我們人類幾千年來,除了科技進步了,其他的什麼,基本等同於倒退!!”
本來就沒有什麼見識,平時全聽老師說的女學生甚至發出了認同感,有人甚至“反思”帝國的所作所為。
“你怎麼才來,媽的,這件事本來是你處理的,害得老子在這裡吃屎!!”
【後世黃石山脈,黃石公園,如今的大漢北風山脈保護區。】
“你們將他們從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上趕走,然後再用他們的血淚鋪成一條公路,一座座橋梁,以及在東非的五六個已經建成,以及十幾個還在建造的城市,他們難道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哦對了,他們的家人也埋在這條路的下麵,沒準我們現在踩的就是他們的骨頭和血汗!!”
而眼前這位何小姐到底在說什麼,她在否定他們這些人努力,否定那些為帝國“奮不顧身”,“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甚至如果可以這麼理解,他們這些人甚至已經不是戰鬥英雄了,而是戰爭罪人,這一點讓他們怎麼也無法忍受。
如果說剛開始的那些話,隻是讓趙聞奇感覺這位董小姐想法有些“單純”,那麼剛剛的那幾句話,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要知道作為一個大漢軍人,他的信仰就是帝國,帝國的一切高於一切,甚至高於他的生命。
本來就憋不住的趙聞奇在看到從鐵絲網側邊山坡走下來的許坎,直接就把他所有憤怒都發泄出來,甚至在最後直呼那些何小姐為“傻女人”,絲毫不顧及對方鐵青的臉色。
而對麵的何老師依舊在和她的學生講述什麼是“文明”,以及所謂的“土著同樣具有同等生存權”,而且越說越離譜,甚至抱怨整個世界都是如此,大漢也是如此,這個世界沒救了。
何老師越說越有勁,甚至在最後直接將她的心裡話,全部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會說,全世界都是這麼乾的,但正因為全世界都是如此,我們才更不應該這樣,我們大漢已經度過了建國早期的野蠻,這幾年從國內的各項法律中,我們都能夠感受到我們法製的加強,但是我們這是對待自己人,對待外人,對待那些殖民地的人呢,我們予取予求,我們貪婪的拿走當地的財富,然後將當地的土著像豬仔一樣倒賣,一些稍微不配合的,我們就會使用暴力,是的,我承認,有時候確實該讓那些愚昧的土著知道誰才是文明的,但是我們的目的不應該隻有暴力和利益,還更應該有人心——”
趙聞奇此刻看著這位長相還可以的董老師,臉皮不斷的抽搐,心裡已經把這個蠢女人罵了不下一百次了,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也隻能跟在後麵解釋什麼是殖民,什麼是帝國。
“如果你所謂的生存權就是以我們的犧牲為代價的話,那麼還請你自己去說服那些土著,看看他們會不會放過你這個姿色不錯的老女人!!”
“這——”
“許坎!!”
趙聞奇的話確確實實的起了一些作用,最起碼那些學生當中,已經出現了反思的聲音,隻不過這個聲音很快被這位董老師的一句“英國人是英國人”,以及“大漢不缺土地,但是動物缺”而代替。
“你們要明白,我們是來殖民的,不是來發善心的,隔壁英國人都快把當地的獅子殺光了,我們甚至還特意弄了一些送到國內動物園保護,為的就是讓後人可以看到曾經發生了什麼,這個星球上還有哪些動物,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必須要為了所謂的動物自由,而用整個東非殖民地的發展讓路,就好比本土的美洲野牛,它們當初不也是被我們趕到了北風山脈嗎??”
何老師“悲天憫人”,眼含淚花的看著對麵不屑一顧的許坎,在他的眼裡,帝國就是因為多了這些人,才會在錯誤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怎麼也刹不住車。
“哼,如果我們所有人都是老師你這樣的想法,那麼我們當初就該被美利堅,被墨西哥,被各種各樣的敵人消滅,而不會有現在這樣繁榮強大的大大漢帝國!!”
“而沒有大漢,老師你又在哪裡,哦,沒準還在神州做包衣,畢竟你這樣的人,一臉奴才樣!!”
“也不對,你還沒有資格做包衣,青樓酒肆,才是你的歸宿,沒準你曲子唱得好,被地主大官娶回家當小妾,這樣也算過的還行,你也就可以站在道德的戲台,唱著你的萬物平等大戲——”
許坎接二連三的“明罵”,直讓站在身旁的趙聞奇整個人都精神了,甚至感覺就像三伏天喝“冰啤”那麼爽,如同在頭上澆了一盆冰水。
而周圍的那些本來還算同情土著的女同學,聽完許坎的話後,哪怕有些人著急何老師被“侮辱”,但還是有幾個有腦子覺得對方說的真對,甚至在看這個毛躁且粗魯的男人時,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甚至心裡暗暗覺得對方罵的真好,就該這麼罵。
而剩下幾個背地裡一點都不喜歡何老師的女學生,雖然表麵上在為董老師著急,甚至就差替對方回罵了,但其實內心深處,已經開心極了。
“你,你這個粗魯野蠻的武夫,整個大漢就是被你們這幫混蛋帶壞的,如果沒有你們這幫人,我們早就實現和土著的和平共處,帶領他們進入文明了!!”
“大漢帝國就是因為你們,才會如此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