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就像是春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但又很快消失,隻有親自處於時代之中,才能夠感受真正的時代氣息!!”
帝國大學文學係教授章堪在龍武四十周年前四天發表在西京日報之上的一段話。
同一時間,西羅馬新時代作家卡爾富特也在自己的新書中如此描繪大漢帝國:
“這是一個幅員超過兩個歐洲的強大的帝國,它的領土遍布三個大洲,就像是詩人口中不可戰勝的邪惡反派,雖然我知道歐洲很多人並不喜歡這個強大的美洲帝國,但這就是現實,現實和幻想最大的差彆就是現實是真實的,哪怕我在法蘭西的鄉下,但是我也能夠感受到一萬多公裡外那充滿嚴肅的氣息。”
“如果英國人號稱自己日不落帝國,那我想此時的大漢帝國就是如此吧,這是我們歐洲人在進入科學,進入文藝複興以後,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帝國,它就像是時代和我們歐洲人開的巨大玩笑,正當我們滿心鼓舞的想要完成屬於白人的曆史終結的時候,大漢帝國好似就像一眨眼長大的龐然大物,讓我們不得不後退,歐洲的幻想就此破滅!!”
“我不是一個純粹的上帝信徒,但此刻我真的願意相信大漢帝國是上帝給與我們的懲罰,就像我們曾經在美洲犯下的罪行一樣,無論我們怎麼解釋這是時代的玩笑,但是曆史會證明,博物館的那些文物會無時無刻的告訴所有人,我們到底是什麼樣的種族!!”
“就像我曾和朋友開的玩笑,上帝用七天創造了世界,並用半天創造了我們歐羅巴人,半天創造了懲罰我們的漢國人!!”
雖然卡爾富特的言論惹起了很大的爭議,甚至在很多人看來,這完全就是歐羅巴人的恥辱,因為他竟然在書中提到之所以會出現大漢帝國,是因為歐洲人的邪惡,引發了上帝的怒火。
這是赤裸裸的對歐洲人幾百年所執行的“白人至上”發出嚴厲的挑釁,甚至在很多人看來,這完全就是在質疑歐洲人已經習慣的達爾文進化論。
因為按照進化論來看,世界是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如果套用這套理論,就會很容易得出歐洲人在世界各地做的那些事都是合法的,甚至是符合大自然規定的。
但就像卡爾富特所說:
“達爾文的進化論是偉大的發現,這個我承認,但我絕對不承認人類社會也可以套用這套法則,因為人是智慧動物,如果智慧動物長出智慧隻是希望更快的消滅自己的同類,那麼所謂的智慧也隻是為了作惡而生長出來的,不如退回猴子狀態最好!!”
因為這句話,在龍武四十周年越來越近的時間節點,巴黎郊區公民卡爾富特被判處一年刑期,罪名是褻瀆上帝。——
龍武四十年九月四日,大漢帝國陷入到了一種黎明前的狂躁。
全大漢本土七千五百萬人,乃至海外的三千二百萬人,總計一億零七百萬人,所有人的心緒此刻都和西京相連。
就像九月三日西京日報上所刊登的“帝國黎明倒計時”一樣,從明天開始,大漢帝國將掀開的新的篇章,帝國的榮耀將與億萬人同在。
可以說帝國四十周年慶就像一種“期望”一樣,幾乎所有人都在期待度過九月五日這一天,帝國會更加強大。
隻不過這種期望,就像是歐洲人在聖誕節前希望得到禮物和祝福一樣,都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寄托,更是一種“精神寄托”。
四十周年慶有多重要,用一組數據就可以說明,在最近師十天之內,約有三十七萬人次乘坐火車來到了西京,更有四萬人選擇“短途客機”來完成自己的朝聖之旅,總計帶動的消費超過了一億華元。
要知道這可是龍武四十年的一億華元,雖然經曆了貶值,但依舊可以保證基本的購買力,最起碼一塊華元等於一袋大米,還是沒有問題的。
除了這些明顯的經濟數據,反應最強烈的就是收音機銷量,按照龍武四十年上半年統計,整個大漢帝國市場總計存量收音機一千二百萬部,約莫十人一台收音機。
但是在上個月,整個大漢市場的收音機銷量激速攀升,甚至海外地區對收音機的渴望,第一次超過了基礎設施更加完善的本土。
按照上個月的出貨量統計,海內外的收音機銷量突破了三百四十萬部,相當於過去一年半的量。
而這僅僅是因為西京日報宣布九月五號當天慶典將實時語音轉播。
除了這些以外,整個大漢市場的消費都被即將到來的龍武四十周年大慶弄的“風起雲湧”,按照最新的數據統計。
在過去的一個月到兩個月內,大漢帝國本土市場的食品,禮品,輕工業品銷量激增百分之二百,達到了八億華元的曆史最高位,平均每個月消費四億華元,對大漢經濟的拉動可想而知會有多大。
帝國的慶典,還沒有開始,但這種大型慶典對帝國經濟的好處,已經開始了!!——
柏林,首相府——
【柏林日報:大漢帝國將於明日進行四十周年慶典,大約是柏林時間——】
“嘩啦-——”
看著手中的報紙,俾斯麥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咖啡送入口中,感受著咖啡的清新之氣,但此刻俾斯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所謂的咖啡之上,手中報紙上的消息,讓他有一種大時代即將被拉開熒幕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是一個還沒有準備考試的考生突然接到了考試的消息,然後下一秒被送進了考場,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嘩啦-——”
下一秒,有關歐洲的新聞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歐盟內部因為巴爾乾問題,出現巨大危機,南斯拉夫王國代表憤然離席,法蘭西代表西諾臉色陰沉離開自己的座位-——】
看著眼前的新聞,俾斯麥罕見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此刻的他才真正的從剛剛大漢四十周年慶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果然,還是歐洲更適合我!!”
俾斯麥得意洋洋的嘟囔了一句,隨後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紅色按鈕。
隨著一陣推門聲,秘書胡爾坎走了進來:
“首相,您有什麼吩咐??”
俾斯麥繼續翻了翻報紙:
“叫波希過來。”
“是,我明白了,首相大人!!”
當門關上後,俾斯麥合上了自己手中的報紙,隨後走到自己常常俯瞰柏林城的陽台上,望著還在繼續擴建的柏林城,眼神逐漸嚴肅。
慢慢的,目光注視在西麵冒著白色煙霧的地區,他知道,那裡才是德意誌的根本!!
……………
倫敦,白金漢宮。
此時正值倫敦時間的十二點半,太陽光籠罩了一切,衝散了今天早上的陰霾。
剛剛吃過午飯的維多利亞女皇正在和自己的丈夫阿爾伯特親王在樹蔭下散步。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大群躲著遠遠的,但隨時準備上前服侍的仆人。
“哢嚓……”
象牙白的高跟鞋踩在枯黃的樹葉上,維多利亞挽著丈夫阿爾伯特的手臂,親昵的說:
“親愛的,真的希望可以永遠與你這樣下去,就像永遠可以在星期三吃到巧克力蛋糕一樣!!”
(為了保持身材,維多利亞女皇每個禮拜的星期三下午,才可以吃一塊大約二百五十克左右的巧克力夾心蛋糕。)
“親愛的,上帝規定,美好東西必須慢慢享受,就像我們之間的感情。”
阿爾伯特輕吻了一下維多利亞女皇的臉頰,女皇看起來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事實上能夠幾十年如一日保持夫妻和睦,阿爾伯特親王自然在拿捏人心方麵有獨到的能力。
什麼情景說什麼話,乾什麼事,就像基因一樣,是刻在骨頭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