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我這次沒有扣你分不是嗎??”
“仁義吧!!”
想起自己還有不到的八分,吳圓才咬了咬牙:
“能不能先扣兩分,錢就彆扣了??”
“不行!!”
白探長搖了搖了食指,一副彆影響“創收”的表情。
吳圓才走了,帶著三塊錢的不甘走了。
而在他後麵的白探長則是搖了搖頭:
“年紀輕輕搞農業,真夠有膽的,可惜,人太笨了!!”
…………
“呱呱呱……”
蹲在稻田邊,聽著那些“呱呱”的叫聲,再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吳圓才這才開始打開水龍頭放水,很快,稻田的水位漲了兩成不止。
作為雲中地區,少有的水田,尤其是還是一家主打“稻花魚”的養殖基地,吳圓才在這一片的名聲還是挺大的,上到八十歲老太太,下到十歲小孩,基本都認識他。
不因為彆的,隻是因為他經常給周圍人送魚吃。
要知道作為一個內陸炎熱地區,雲中地區的魚價還是挺貴的,基本都在其他地區的百分之一百二到一百五,甚至個彆還可以達到百分之二百,三百。
而當初吳圓才之所以養魚就是因為看到當地的商機。
隻不過真等他乾了,他算知道什麼叫一葉障目了。
彆看本地魚貴,但那是從外地送過來的,他在本地養殖,成本就和對方差不多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水資源。
因為早期雲中當地種了大量的葡萄,搞了整個大漢最大規模的內陸葡萄園,再加上當地早期的小麥田,基本上好的水源地都被彆人占了。
他想用水,就隻能高價買,雖然可以用自來水,但哪怕是用自來水也不值啊!!
彆人都是免費的,就你是花錢的,你的成本不高誰高??
實在沒有辦法,吳圓才隻能養起了冷門的稻花魚,主打的就是“天然感”。
可能這樣的戰略還真奏效,沒過多久,還真有人上門預定,價格也比一般的價格高。
但是隨之而來的又帶來了一係列問題,那就是他家的魚前段時間開始不明不白的死去,一死就是一大群。
起初他還以為是水質的原因,後來測量後才發現,所謂的水質,其實就是被人投毒了。
最後報了警,人是抓到了,可是又因為證據不足放了回去。
雖然依舊要被審查,但很明顯那家夥收斂多了,一天到晚就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根本就抓不到任何把柄!!
而他吳圓才可不行啊,他在這之前,收了一大堆訂單,現在沒有魚了,一邊花高價從外地賣,補上差價,一邊重新投產,就為了這一批賬,不會虧待太慘。
“魚魚魚,整體就是魚,死了估計要變成魚了!!”
看著那些已經長了半大的魚苗,吳圓才心裡是高興的,但是說出嘴,卻手喪氣的。
“吳哥,電話,電話……”
“小六,什麼電話??”
看著身上帶著泥巴印度小屁孩,吳圓才緊跟著追問。
“村裡說有你的電話,說是金山來的!!”
“啥……”
吳圓才瘋狂的再大腦裡搜集有關金山的記憶,最後還是選擇去一趟。
到了村所後,走到紅色的電話前,早就準備好的村長說:
“一分鐘五分錢,打快點啊!!”
吳圓才牙疼的接過紅電話,很快電話裡就傳來聲音:
“您好,請問是吳圓才先生嗎??”
“是,你那哪位??”
“是這樣的,您有一份包裹寄到了金山,但金山當地沒有找到您,後來我們找到了您所在地方的電話,如果您確定要的話,我們就把包裹寄給您!!”
“金山,包裹??”
吳圓才對於金山的概念還是當初上大學的時候,這麼多年了,早就忘的一乾二淨。
“好,我知道了,就發這個地址。”
當掛掉電話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磨磨唧唧的掏出了一毛錢,走到時候,吳圓才還忍不住詢問:
“張村長,電話線安裝多少錢??”
“咋了,想按電話了??”
“這是好事,你搞這麼大生意,也是該搞個電話了,這樣,你先填個表,我慢慢和你說。”
村長就像是電信局的推銷員,“嗖”的一下,就從抽屜裡掏出了一份填報表。
看著報表上麵的年齡,地址,以及所謂的已婚,未婚,吳圓才一邊填一邊抱怨:
“這都什麼和什麼,這幫家夥就是會整人,這些和打電話有毛線關係啊!!”
“唉,彆管這麼多,你填就是了,上麵的想法,我們要是知道了,還輪的到他們在上麵??”
村長“話糙理不糙”,隻不過吳圓才依舊抱怨了一句:
“上麵就是因為有了一堆老鼠屎,才壞了咱們下麵這鍋湯!!”
吳圓才填到一半又表示:
“這價錢具體怎麼算,上麵也沒有說啊??”
村長叼著旱煙袋,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嘴裡吐出煙氣:
“四塊錢一個月,隨便打!!”
“啊,四塊錢一個月??”
“張村長,你每沒開玩笑吧,我才認識幾個人,一個月要花四塊錢在這上麵??”
吳圓才被四塊包月這個數字嚇了一跳,在他看來,自己用電話隻是暫時性的,又不是長久的,四塊華元,都夠他吃一個禮拜的了。
“你這人,做這麼大生意,再怎麼這麼小氣,你有了電話,就有了電話號碼,這以後誰要找你,不就一下子打到家裡來了嗎??”
“你想想,這在家就可以和千裡之外的人通話,是什麼感覺,相比之下,錢算個屁!!”
張村長忽悠人的手段還是有的,三下五除二就讓吳圓才簽完了所有的東西。
“行了,等一個月,下個月就有了。”
“這麼長,電線也不會這麼慢啊??”
“你懂什麼,現在搞私人電話的人多,都得排隊,你能這麼快,還是因為你在村裡,上麵對鄉村有提前,認為咱們這地理更偏僻,更需要消息的暢通。”
村長的話倒是不假,按照大漢帝國電信局的規定,凡是在一個地區內的,鄉村地區永遠hi城市地區優先。
這不是什麼偏愛,更不是我們偏袒,而是因為地方的不同,鄉村地區的消息來源,相對閉塞,也更加麻煩。
為了保證鄉村信息的通常,在過去兩年間,有大量從城裡調來的電信局成員,走村換鄉,不斷和各地村所合作,以低價優勢換取了電話費和免費推銷。
吳圓才就是其中的一個被推銷的人。
而在另一側的雲中火車站,辭掉工作的龍婺源也開啟了他要“行遍天下”的崇高理念。
就像他在自己日記中寫的一段話:
“人活著是為了看清這個世界,並以此看清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