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皇家體育場,一座可以容納十二萬人的超級體育場,也是一座實際年齡隻有三年的體育場。
這座體育場其實早在長安城修建之初就被立項動工,甚至如果追溯其動工曆史就會發現,這座體育場甚至是和長安城的主體建築,一同動工的。
但最終修建,卻是等到了第二年,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設計。
最初的時候,這座體育場實際設計是封閉式的,也就是說一般體育場保留的開放式天幕設計,它樣樣都不會遵守,而是選擇在上麵加一個蓋子。
這個決定在當時一度被認為是正確的,直到龍武四十年的大閱兵。
在那之後,上麵就下達了一個命令,長安皇家體育場,繼續保留穹頂開放設計,甚至為了好看,還在上麵加了大量類似金色荊棘相互組合的裝飾,給人一種荊棘皇冠的感覺。
而整座體育場的正麵也采用了和青銅器差不多的古銅色,但因為建築設計緣故,看起來更明亮,也更加反光。
遠遠看過去,不知道是哪個“超古代文明”建立的超級建築。
這種感覺甚至看過的西方人都表示,十個古羅馬鬥獸場也比不上一座長安皇家體育場。
當然,這是當著主人麵的誇耀之詞,但這座體育場帶給西方的震撼也是有的,正是因為這座體育場的誕生。
將整個世界的視角拉到了“體育”這個除去戰爭以外,人類最大的競爭項目。
甚至在去年,歐洲多個主要國家都宣布要建立自己的超級體育場,雖然其中有一些是來湊熱鬨的,但類似德國,西羅馬,大英帝國這樣的國家卻是認真的。
比如還在建造的,建成之後擁有十萬人座位的“聖巴黎體育場”。
已經建造完畢的“日耳曼競技宮”,就是一座超過十一萬人的超大型體育場,在如今的世界排名上僅次於長安皇家體育場,以及還在建造之中的“新倫敦體育世界”。
(一座為了慪氣而生的體育場,總容納客座量超十二萬人,隻比漢國多了二百個座位,算是英國人為了惡心漢國而專門設計的世界第一體育場)
甚至因為體育場的建立,歐盟內部已經在計劃搞“歐羅巴運動會”,隻不過這個計劃,目前還處於爭奪主辦權的階段。
等他們扯完皮,搞定主辦權的事情,估計大漢的帝國運動會都辦完了,甚至沒準都準備第二屆了。
而除了這些以外,世界體育最大的新聞就是“奧林匹克”了。
這個從希臘神話中的名詞,在如今的世界非常火爆,但卻基本很少有國家響應。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如今的世界和原時空大不相同,大國林立的情況甚至比小國紮堆還要嚴重。
派係之分甚至遠遠高於遠時空,一個從古希臘神話找出來的東西,剛拿出來,就遭到了無數人的群嘲。
核心觀點就是一個小小希臘,怎麼有資格搞世界級的運動會。
雖然提出這個觀點的,最初是一群英國人,但當他們將這個計劃提出來後,就遭了英國本土媒體的群嘲。
其中“妄想症”“英倫笑話”“世界級的恥辱”是安在他們身上最多的詞彙。
就連長安日報最近也發表名為“奧林匹克,老古董”的社評,其中最犀利的一句就是:
“西方的不是世界的,西方文明,代表不了世界文明!!”
彆說漢國了,就算是西方內部都將奧林匹克視為舊時代的產物,甚至因為歐洲神話體係的割裂,你搞古希臘,那我就搞北歐,你們搞北歐,那我就敢把各種各樣的故事傳說都加上。
最終這個被幾個英國人從曆史墳墓中拉出來的古神話,又被歐洲人用腳踹了下去。
隻不過踹完之後,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共鳴當中。
那就是世界需要體育,需要一個全人類都可以參加的體育賽事。
…………
“滋滋……”
巨大的長安皇家體育場內,上百個油漆工,正在用噴槍在黑紅色的座椅上用金漆在靠背上刻上“帝國運動會”的字樣。
運動會結束後,這些字都得刮掉,現在刻上去也隻是讓這場運動會看起來更正規罷了。
“這邊目前已經重新裝修過了,尤其是這邊的過道,我們已經重新換了一層漆麵,地麵也鋪了絨布包的紅地毯,保證開幕式的時候,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還有那邊,那邊的體育場中心的位置,升降台已經試驗過了,完全沒有問題,而在正中間的國旗台,我們也是用了漢白玉,尤其是中間的國旗杆,它的角度,無論從正麵,還是側麵,基本都是無懈可擊……”
“再看上麵,原有的一個燈組,最近調試的時候其中一顆出現問題,為了不影響美觀,我們把這一排都換了,務求在開幕式的那一刻,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體育場內,前方引路的主管官員萬旗溫從升降台到國旗台,再到上麵的明燈,基本全指了一遍。
而站在他身後的劉宇則是指著開放式的穹頂:
“天氣看的怎麼樣,不會下雨吧??”
“不會,不會,我們提前兩個月就開始觀察天氣,未來一周之內,不會有一滴雨。”
萬旗溫的話稍稍讓劉宇安心,但隨後又提出來了一個新的問題:
“十二萬人,其中有十萬張票是外部出售,你怎麼保證安保??”
萬旗溫小心翼翼的表示:
“目前來看,隻能選擇在進場環節多設立幾個安檢了。”
“這倒是個辦法,可惜治標不治本,這樣,你把座位重新排一下,讓軍人和這些人混坐,允許軍人帶槍,隨時執法!!”
萬旗溫想說什麼,這位太子殿下已經跑去看座椅的是否結實去了。
…………
“龍先生,我早就說過,你現在回去正好,剛好能看到運動會,現在好了吧,沒有船票了,我們隻能選擇坐飛機了。”
鬆澤平看著身旁依舊是竹仗背包打扮的龍婺源,嘴裡說著抱怨的話,心裡卻樂成了花。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內,這位走遍了聯盟國大大小小十幾個城市,幾十個鄉鎮,寫下的文字更是超越十萬字,拍下的照片乾費了兩個相機,厚厚的膠卷,都堆成了山。
就是這樣,這位還不滿意,要將文字從十萬字壓縮到兩萬字,減少五分之四的“多餘”,照片要從上千張中找出二十張作為代表。
雖然在鬆澤平看來,有些過於苛刻,尤其是文字環節,他覺得這十萬字找人潤色幾遍就行,壓縮到七八萬字就可以了。
照片也可以十抽一,保留一百來張,然後將這些組成一份雜誌發售,名字他都想好了:
“世界奇妙之旅:荒涼的美洲世界。”
但這個要求早遭到了龍婺源的強烈反對,他直接表示,如果鬆澤平敢這麼乾,他就敢在事後發原稿。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哪怕再不高興,鬆澤平也隻能忍著,默默的忍受所謂的“十年之約”。
(龍婺源希望他的文學不是用雜誌這種娛樂化的方式呈現,而是嚴肅的現實文學,甚至他還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約定,用十年的時間跑遍全世界,完成他的世界大作)
而在鬆澤平這個純粹商人看來,這是典型的“文青病”,得治。
畢竟搞雜誌,可比搞文學賺多了,文學無非分個上下兩部,最多三部曲,還是在書店銷售,能賺幾個錢。
可是雜誌就不一樣了,這玩意每期都發,以龍婺源的計劃,完全可以兩個月一發,一個月旅行,寫文章,拍照片,一個月後期修改。
按照鬆澤平的計算,除去休息的兩個月,一年可以發五期雜誌,一期賣三華元,走高端路線。
(大眾雜誌普遍價格在五毛到一塊之間)
一萬人個買就是三萬華元,十萬個人就是三十萬,更何況,這玩意是可以插廣告的,等名聲起來後,一期廣告費就是幾十萬,這不就是搶錢嗎??
甚至當時鬆澤平已經幻想每隔三年發型一波三周年特彆版,還有什麼一周年全訂精品版,甚至是幕後故事,不為人知的舊照片,舊故事。
這還不狠狠恰“爛錢”。
但這些都破滅了,或者說暫時破滅了,畢竟主角很頑固,導演也很急!!
坐在飛機上,龍婺源偏頭對鬆澤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