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南斯拉夫,奪回屬於希臘的榮耀之土……”
“希臘萬歲……”
“邪惡的南斯拉夫人,即將走向地獄!!”
希臘首都雅典街頭,到處都是打著標語的示威隊伍,隊伍長到讓人有一種在非洲,看動物世界遷移的感覺。
“真是瘋狂啊,這群希臘人。”
“橋西,經濟危機的本質就是要用戰爭解決,希臘人不是瘋狂,他們是沒有路可以走了。”
英國公使朗姆看著樓下舉著牌子,麵露瘋狂的人群,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該死的經濟危機,它讓人徹底失去理智,讓人如同野獸般嚎叫……”
“可是他們的經濟都這樣了,他們還能打仗嗎??”
“發的起錢嗎??”
橋西是個很正統的武官,他對戰爭的概念就是錢,沒錢打不了仗。
就希臘現在這個鬼樣子,官府內部都不一定發的起了,怎麼可能還有錢打仗,這不是開玩笑嗎??
後者微微搖頭:
“有時候戰爭是不花錢,還能賺錢的。”
“至於說啟動資金,在戰時狀態下,有了資源,就有了一切,至於說金錢,那隻是和平時代,賦予他們的權利罷了,如果需要,我們也不需要它。”
“但是希臘這個樣子,恐怕打不了多久,就連進口資源的錢,都沒有了吧??”
橋西還是秉持著他所堅持的資源理論,即資源和錢等同於戰爭本身,沒有資源打不了仗。
朗姆低頭瞧了一下還沒有走完的人群:
“在這種情況下,喪失生活希望的人,給一把槍,幾十發子彈,就足夠了,隻要能上戰場,能打贏這場戰爭,資源本身也不算重要。”
“更何況,我們真能讓希臘輸嗎,真的能容忍南斯拉夫吞並希臘嗎??”
“那不就是對我們的綁架,和這次的國債事件一樣??”
提起這件事,橋西就一肚子火,這件事簡直就是刷新了他對國家的認知,但又不得不承認,綁架當時的歐盟,確實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綁架,不能說的那麼絕對,這本身就是國家利益的正確選擇。”
“希臘人想要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擺脫經濟危機,其實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當然,在綁架我們之前,他們還得先承受南斯拉夫人的怒火,以及隔壁東羅馬人對於土地的貪婪……”
“不要忘了,東羅馬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撕毀愛琴海協議,將整個愛琴海,甚至是希臘本身納入他們的勢力範圍,誰能保證那位十八歲的君主,能乾出什麼??”
“他太年輕了,年輕就意味著不穩定,一個不穩定的東羅馬,本身就是定時炸彈,對於大英帝國來說,看著就行,反正歐洲大陸是法蘭西人的地盤,看著他們狗咬狗不好嗎??”
朗姆絲毫沒有英法同盟的感覺,對於大部分英國外交官來說,聯盟是聯盟,帝國就是帝國,兩者可以有聯係,但是最終還是要分開的。
這就是大英帝國持續幾百年來的靈活外交戰略,我可以是你的朋友,我也可以是你的陌生人,更可能是你的敵人。
看起來很繞口,其實就是有利益就上,沒有利益,就待著,若是利益大到需要聯合的時候,那就聯合。
坑盟友在英國人這,都不能算是道德低下,而是單純的基礎操作。
“走吧,沒什麼可以看的了,歐洲的那一套就是這樣,總是讓人沒有新鮮感……”
“還是漢國佬會玩,用非國家實體軍隊介入,贏了就威風,輸了也不要緊,這才是真正的智慧……”
朗姆對於漢國用“聯合軍”這種非正規軍的方式介入南美局勢的做法,非常認同,甚至認為是值得大英帝國學習的,重要一點。
而一旁橋西聽到這話,好似觸發了陸軍的保護機製:
“但這不就是懦夫嗎??”
“不,這是智慧,真正的智慧,比下麵傻傻嘶吼,漫無目的的希臘,要高級一百倍,一萬倍!!”
“消滅邪惡的南斯拉夫雜種!!”
“看,這就是希臘人……”
朗姆指著下麵最後嘶吼的希臘人群,臉上的笑容,格外的嘲諷。
橋西愣了愣,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希望有一天,我們不要這樣,如果這樣了,我會瘋的!!”
“不,我們永遠都不會這樣,因為大英帝國是一個絕對利益至上的國家……”
朗姆看了一眼空蕩的街頭,以及那些人群留下來的垃圾,冷笑一聲,便下了樓。
…………
南斯拉夫首都貝爾格萊德,一座嚴格意義上,既不歐洲,也不巴爾乾,反而很漢式的城市。
整座城市的建築風格,尤其是那些二十年以內的新建築,大多數動手以漢國風格建造。
甚至哪怕是後期南斯拉夫人自己造的高樓建築,也大多數是以漢式建築為模板建造。
這也就是所謂的文化影響和從眾效應,這一點在滿大街的漢字中,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剛開始這些漢字,還容易被歐洲那些人示威歐洲的恥辱,是一種倒向異教徒的做法,但是久而久之,這些建築也就成為了貝爾格萊德的文化標誌。
甚至就連來過這裡的歐洲人都表示,在貝爾格萊德,他們真正感受到了文明交流的感覺。
坐著漢國人在當地建立汽車工廠,生產的民生出租車,吃著漢國人生產的“波爾棒棒糖”,站在著名的“方尖碑”下拍照打卡,是很多來貝爾格萊德的遊客,必做的事情。
(類似後世阿根廷的方尖碑)
而在這之後,坐上出租車駛入貝爾格萊德地區的城市高架橋,感受真正的漢式交通文化,尤其是在夜晚,坐在車上,感受著高速行駛的快感,然後看向窗外閃爍的城際霓虹燈。
聽著收音機裡傳來的“漢譯歌曲”,然後來到一棟漢國人開的豪華酒店。
這種感覺對於那些從未來過漢國,每天聽著歐洲媒體洗腦後的汙名報道,漢國新聞的普通歐洲。
是一種什麼感覺,那種感覺可能隻能在文學作品中,才能窺得一點門路。
就像南斯拉夫作家寫的“貝爾格萊德夜晚”裡寫的一樣:
“這裡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投影,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舒適,讓人迷戀,就好像身處棉花糖雲層,溫暖而讓人瘋狂的感覺,充斥著大腦,夜晚的貝爾格萊德,真的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世界的那一頭鏈接著新大陸,新大陸上有什麼,可能真的是天堂吧……”
但是在多數歐洲媒體眼中,這種“漢式城市的摩登感”,恰恰是最邪惡的。
就像是英國人說的那樣:
“它讓人感到罪惡,充斥著有關墮落的一切!!”
但人性就是如此,越是嘴上討厭什麼,最想乾的就是這個。
歐洲最近幾年的基建,其實就在向漢國靠攏,高速公路,城市天際線,新式地鐵。
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感到熟悉,當然,歐洲人是會辯解的,他們給這種建築風格取了一個叫“新歐式”的名字。
至於類似漢國建築,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連路牌指示都不一樣,怎麼能一樣呢??
甚至紅綠燈這玩意在倫敦都玩出花了,伱漢國用紅綠燈,我們就用紅藍,變一個,堅決不和你用一樣的,你的箭頭指示牌,是那樣的,我就這樣,反正不一樣就對了。
雖然這被某些歐洲左翼作家評價為“無能的表達”,但卻被大部分歐洲人看做成正確的做法。
越是大國公民越是如此。
畢竟他們保護歐洲文明不會受到外來物質文明的挑戰和入侵,才是他們最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