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年加利福尼亞地區,洛杉磯附近山穀----
一片開闊的草場上,一群身著西式牛皮外套,穿著一條帆布麵料長褲,腰間彆著遂發手槍,華人麵孔的男子正圍繞在地上躺著的一個身著絲製服飾,年紀約莫十來歲的少年身旁。
臉上透露出一絲焦急。
“咳---咳---”
少年突然咳嗽了兩聲,眉頭微皺,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少主!”
“少主---”
一旁圍觀的人群中,最靠近少年的中年男人,看到醒過來的少年,頓時驚喜的呼喊道。
少年睜開眼後,看著身旁的那些衣著怪異,圍觀他的人,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就被腦海裡突然湧現的龐大信息,昏了過去。
迷糊之間隻能聽到幾聲。
“少主!!”
“快,快去找羅大夫---”
隨後便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再然後,也就根本感覺不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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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師傅,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一間西班牙風格的建築內,一名身材高大,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眉頭緊皺的望著床上,遲遲不醒的兒子,對身旁站著的羅大夫焦急詢問道。
“劉堡主!”留著山羊胡的羅大夫先是恭敬的對一旁的劉堡主打了聲招呼,“少主氣脈平穩,氣息通暢,不似大病模樣,可能是剛才在馬上摔落,受了些驚嚇,隻需開幾副安神的藥調養即可。”羅大夫看了床上還在昏睡的少年一眼,隨後扭過頭對一旁等候消息的劉堡主回答道。
“這---”看著床上還未醒過來的兒子,劉衍還想說什麼,就見兒子劉鵬已經醒了過來。
眼神有些迷茫的不知所措!
“阿鵬,你怎麼樣了。”見到醒過來的劉鵬,劉衍即高興又心疼的輕聲詢問,望向劉鵬的眼神中,露出了深深的愛護。
“爹---”醒過來的劉鵬,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隨後望向俯身在他身旁的劉家堡壘堡主,也就是是他此生的父親劉衍,陌生而又心虛的叫了一聲,“我感覺好多了,沒什麼事了。”劉鵬隨即又對劉衍解釋了一句,儘量裝作熟悉的模樣,來掩蓋他此刻內心的慌亂。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劉衍聽到劉鵬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釋然之色,好似一塊巨石在心中落地,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你看看你,騎個馬都騎不好,將來還能有什麼出息。”確定兒子沒事後,劉衍立馬變了一個臉色,露出了一副嚴父的表情,劈頭蓋臉的對床上躺著的劉鵬一陣訓斥。
“孩兒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劉鵬立即慚愧的回複道,與劉衍印象中的兒子劉鵬完全不一樣,今天的兒子反而立馬對自己認了個錯,讓劉衍都有些錯愕,這還是他那個任性頑皮的兒子嗎?
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
“堡主,少主現在還需要安心休息,咱們還是先出去吧!”羅大夫開口打斷了劉衍想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你在這好生修養,要吃什麼,就讓廚房去做。”劉衍將那些訓斥的話吞了回去,臉色和順許多的對劉鵬囑咐道,“記住,下次不要再這麼不小心了,這件事,我怕你母親擔心,都沒有說。”劉衍在走之前叮囑了劉鵬一句,隨後便與羅大夫出了房門。
“爹,您慢走!”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劉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呼----”
在劉衍和羅大夫走遠後,床上的劉鵬才慢慢的爬了起來,望向已經被關住的房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放鬆下來的表情。
“演戲真累,以後再也不噴小鮮肉演技了。”劉鵬靠著床頭,發出了一聲發自肺腑的感歎。
此時的劉鵬已經不是劉家堡少主劉鵬了,而是被後世21世紀,同樣名叫劉鵬的年輕人取代。
那個時空的劉鵬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社畜了,每天起早貪黑的玩命工作,熬夜加班,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又因為相親需要買房,背上了三十年房貸。
就在即將相親成功,從此過上與大多數人一樣平凡生活的時候。
一輛大貨車讓劉鵬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