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附近的某處印第安部落營地---
砰---砰----
一陣馬蹄聲傳來,田野上,正在勞作的印第安農民放下手中的鋤頭,抬起那被曬黑的臉龐,看向遠處飛馳而過的馬隊。
隻見馬上騎著的都是上半身穿著用獸皮縫製的外套,下半身粗布及腰褲的印第安騎士。
這些印第安騎士每個人的臉上。都紋有類似於古文以及獸紋的紋身。
紋身被各種各樣的顏色塗抹,看起來是十分吸引眼球,如果再加上那些騎士頭上所插的,各種各樣鮮豔的羽毛。
已經和印象中的印第安土著沒有什麼區彆了。
隻不過相比於那些在美國人屠刀下的中西部印第安人,這些騎士背上的火槍,展現出了本質上的不同。
畢竟相比於那些中西部,內陸地區的印第安同胞,身處沿海地區,率先接觸文明的印第安部落,無論是對新事物的接受程度,還是對外來世界的了解,都要遠高於那些內陸的印第安部落。
如果不是身上共同的服飾,說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民族,也會有人相信。
畢竟兩者看起來,就像原始和現代的差彆。
雖然有些誇張,但這是現實。
“席勒!”馬隊中的一匹被喂養的十分健壯的花馬上,一名和周圍那些身著獸皮騎士完全不一樣,穿著從英國運來印花布所做外套的男人對前麵的一名騎在黑馬上的青年男人喊道。
男子衣著華麗,被馬隊圍在了隊伍的最中間,保護的十分嚴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大人物。
“馬特,怎麼了?”黑馬上的席勒拉緊韁繩,將急速奔騰的馬兒,挺了下來,動作非常迅速,看起來十分熟練。
“最近聽說有不少從遠處來的印第安部落投靠咱們蒙特部落。”馬特和席勒提起了最近很多從中西部逃難來的印第安部落,投靠他們蒙特部落的事情,“這次咱們蒙特部落肯定會更加強大,甚至將周圍的其他部落一舉壓在身下,讓他們再也無法威脅咱們蒙特部落。”馬特越說越高興,畢竟哪怕都是印第安部落,互相之間也是有爭鬥的,也就是現在因為西洋白人的緣故,相互之間團結了不少,要是放在之前,非得打出狗腦子不可。
“哪有那麼容易,要是真那麼簡單就好了。”席勒聽完馬特的感歎後,搖頭回答道,“這人多了,彆的不說,要吃要喝吧,咱們有那麼多糧食養活他們嗎?”席勒對馬特反問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糧食,咱們可以讓他們開荒啊,反正土地有的是。”馬特不以為然的對席勒回答道,在他看來,糧食是人種的,現在人更多了,按道理糧食也會越來越多才是。
“哪有那麼容易。”席勒不屑的笑了笑,“就算讓他們去開荒,去種地,去養活自己,但是這都需要時間,在這一段時間,他們吃什麼?”席勒對馬特質問道。
“更何況,你不要忘了,咱們蒙特從部落自己的存糧也沒有多少。”席勒繼續對馬特說道,“距離今年的年稅,也快了!!”席勒對馬特隨後說道,語氣中露出一絲不甘,還有難受。
畢竟把白白一年的收成,分給那些白人。
任誰心裡都不好受,更何況,還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
無論災荒豐收都要繳納,美其名曰,作為墨西哥共和國公民的義務。
但是天可憐見,他們印第安人什麼時候享受過所謂墨西哥共和國的好處了。
在這些印第安人的記憶裡,這根本不是國家和人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奴隸主和奴隸之間的關係
或者乾脆就是大部落對小部落的壓榨。
十分殘酷,沒有一丁點溫情可言。
“這些該死的西洋白鬼,自從他們來了之後,咱們印第安人,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馬特聽完後,對西方殖民者對他們的壓榨,表達了從心底湧上來的憤怒。
“而且隨著這些從內陸逃到加利福尼亞的外來印第安部落人越多,咱們這裡一定越危險。”席勒好似看到了未來印第安人之間因為資源以及地盤相互廝殺的場景,有些於心不忍的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之色,“我看咱們蒙特部落,還是早做打算的為好。”席勒雙眸中閃現出智慧的光芒。
“席勒?”馬特聽完後,忍不住叫了席勒一聲,“你說,咱們蒙特部落的未來在哪裡呢?”馬特對席勒憂心忡忡的詢問道,自從他聽完席勒有關未來現狀的描述後,就有些忐忑不安,畢竟他自己,包括他的家人,都在蒙特部落,要是蒙特部落完了,他們家也得完蛋。
所以馬特才對蒙特部落實力增長那麼上心,除了他是蒙特部落的人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他們家族,與蒙特部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誰也逃脫不掉!!
“我們彆無選擇!”席勒對馬特意味深長的說完這麼一句話,隨後便撥馬朝前方跑去。
馬特臉上掙紮了幾下,隨後便騎馬跟在了席勒的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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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部落,一間煙霧環繞的木房內,幾名赤裸著上半身,脖子上帶著骨頭飾品的巫師正在手舞足蹈的跳著大神。
嘴裡還振振有詞的念叨著祝詞,周圍在場的蒙特部落高層的臉上,都露出了虔誠的表情。
畢竟對於這些接觸過西方現代文明的印第安部落來說,雖然在生活上,有了不小的進步,甚至在很多方麵,完全看不出一絲原始部落的味道。
倒像是某個歐洲的村鎮。
但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占卜祭祀神明的習慣,直到現在,也很難有任何改變。
因為這是每一個蒙特部落子民,從一出生就會有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