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戰鬥……”
陶望剛說完,底下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戰鬥聲,甚至有印第安士兵激動的留下了淚水,這淚水中帶著對墨西哥白人的仇恨,他們的家人很多都是被白人屠殺的,所以天然的仇恨白人,本來對戰爭還有一絲畏懼,現在經過陶望這麼一鼓噪,瞬間忘記了對戰爭的害怕,隻剩下了對墨西哥白人的仇恨。
也是因為對白人的仇恨,很多敵對部落重修於好,甚至在一個軍隊中抵抗白人的入侵……而劉家堡招募印第安士兵的時候,也喜歡用那些和白人有仇,甚至剛剛發生戰爭的部落,因為這樣的部落,不缺真正敢於和墨西哥白人拚命的士兵。
仇恨是人類相互團結的,最重要的情緒,更是區分敵我最有利的工具。
現在的這些印第安士兵,就是懷著對墨西哥白人的仇恨,義無反顧的走上了戰場。
陶望看著眼前已經被他挑動的群情激憤的印第安士兵,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於他來說,戰爭是實現目的的一種手段,至於使用過程是否肮臟,殘酷,甚至沒有任何道德,都沒有任何關係……隻要這場戰爭的結果,是以他所在的一方獲得勝利,那這場戰爭就是可以稱道的戰爭,如果輸了,那這場戰爭無論過程打的多麼華麗,戰術多麼好看……士兵多麼英勇,發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對於陶望來說,價值隻等於零!!
這也是他為什麼申請從武衛營這樣的精銳華人主力部隊調到成立沒多久的威武營做營長的原因,雖然按照劉家堡的軍隊潛規則,威武營的營長隻相對於主力華人營的一個隊長……但對陶望來說,這是他完全擺脫上級指揮,儘情展現自己指揮藝術,以及建功立業的最佳場所……陶望堅信,未來他手下的威武營將獲得和華人主力營一樣的地位和待遇,甚至擁有自己的特有的番號和軍旗,而不是打著所謂的威武一營的黃色軍旗,用陶望吐槽這麵軍旗的話講……
“它甚至沒有任何圖騰,任何標誌性團案,看起來和散兵遊勇沒有什麼區彆……”
這是陶望第一次來到威武一營,見到軍旗後,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可見陶望對獨立的番號,以及獨特軍旗的追求,因為這些意味著他和那四個華人主力營平起平坐,他也就將一躍成為和他的老長官徐智一樣的大人物,這是他從軍以來的夢想。
在現在的劉家堡軍隊中,有那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看一個部隊是不是主力,不是看他的武器,也不是看的編製,而是看他番號是否是漢字,而且有自己部隊獨屬的軍旗,隻有這兩樣,才能夠證明這支軍隊,在劉家堡越來越多軍隊中的地位,這也是陶望乃至所有處三大營之外部隊所追求的目標……而戰功就是實現這一目的,最佳途徑,甚至沒有之一。
嘀嘀……嘀嘀……
“準備戰鬥……”
隨著一連串的口哨聲響起,這也就意味著,這場發生在夜間的戰爭,即將打響……
這場戰爭將會比白天的那場戰爭,還要激烈,涉及人數也將遠超白天的時候。
光是劉家堡方麵就準備了五個營,超過三千人的兵力,這還不算城內的作為預備役,隨時作為補充力量以及後備兵源投入戰場的三個新編威武營。
而對麵的加利福尼亞聯合軍,哪怕經過白天的慘敗,依舊有將近六千人,十個民兵團的兵力,雖然其中一個已經不滿編了,但是為了這場大戰,羅曼男爵依舊從附近的墨西哥小鎮中,拉來了兩百名壯丁,將這個白天被打殘的第六團重新武裝……雖然人數依舊沒有達到巔峰時的水平,而且質量不止下降了一個數量級,但用羅曼男爵的話講,那就是……
“這些人拿來填戰線,還是綽綽有餘的!!”
羅曼男爵因為華科.科維亞總督的威脅,賭上了他所能夠賭下的一切……而現在,這場決定整個戰爭走向,甚至洛杉磯未來走向,加利福尼亞走向的戰爭,隨著加利福尼亞聯軍的第一次炮聲,而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