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首君也鬆口氣,頓了頓又問:“周俊剛才跟我說,明天就能拿到結果?”
“如果實驗一切順利,是有機會的。”張雨潔沒把話說死。
“如果不順利呢?”吳首君又皺了眉,道:“多久能拿到結果?”
“那就不好說了,畢竟沒人試過,沒有先例可以借鑒,隻能從失敗中摸索,總結經驗,而且,經費也有點少,如果經費充足的話……”張雨潔耐心的解釋著。
吳首君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很奇怪,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經費上了?
胸中生出一股鬱悶,忍不住打斷道:“停停停,聽你的意思,我們局裡出了經費,還不一定能拿到結果?”
“額……實驗嘛,難免會失敗的。”張雨潔小聲解釋一句。
“彆跟我說這些,經費我們出了,結果一定要儘快拿到。”
“那……我儘力吧。”
“不是儘力,是一定,受害人還等著呢。”吳首君強調道。
張雨潔猶豫著,為難著,最後沉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用智慧拉來的兩千塊經費,背後承擔的重量。
韋紅一家人靜靜的聽著,聽著一些他們能聽懂,但很困惑的話。
不是查案嗎?怎麼討起價還起價了?
儘管困惑,但並不妨礙他們從吳首君的笑容裡看出,事情大概是有希望了。
這就夠了,他們關心的隻是凶手能不能被定罪,至於其它,都無所謂。
“其實,不一定非得等到結果出來,才能審問的。”林啟風突然插了句話。
會議室裡,剛剛放鬆下來的眾人,眉頭再次微皺,齊刷刷看向林啟風,臉上帶著好奇,想一探究竟。
“啟風,有什麼話直接說。”吳首君看著他,直接問道。
林啟風笑笑,然後道:“實驗有沒有成功,我們不說,嫌疑人怎麼知道?詐一詐他,沒準兒能有意外收獲呢?”
說著頓一下,又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實驗沒成功,或者短時間內沒有成功的可能,不能以這件事給他定罪,也能從其他方麵入手啊。
我們這次和他們發生衝突,起因就是他嘴不乾淨,調戲雨潔。
臘月二十八犯得案,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月,又想犯事,可見他張狂到什麼程度了。
能這麼張狂,不是一次兩次犯事就能鍛煉出來的,屁股底下還不知道藏著多少事呢,仔細查一查,說不定就能挖出點乾貨出來。
用其它罪名定罪,一樣能判刑的。”
還有句話,林啟風沒說,嚴打馬上就來了,但凡查出點乾貨,都夠送他一顆花生米了。
左右都是死,用什麼罪名不都一樣嗎?
“說的不錯。”吳首君點點頭,認可了林啟風的說法。
想了想,又問:“該從哪方麵切入呢?”
“簡單,不是還抓了他四個同伴嗎?就從他們下手,能跟他混在一起的人,多多少少該知道點什麼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