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林啟風很不客氣的笑起來。
二哥走了出來:“漆已經調好了,現在就給你補上,不算特彆嚴重,等漆乾了就能開走。”
林啟風道:“我幫你一起弄。”
二哥道:“你彆沾手了,帶弟妹上屋裡等著去,外麵多熱。”
李欣笑著接了話:“不用管我,我也是從小在地裡乾活長大的,沒那麼嬌氣。”
林啟風跟了句:“對,她可是女中豪傑,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弱女子,不是我吹,真要動起手來,咱們四個加一塊都夠嗆是她對手。”
二哥瞥了他一眼。
濤子嗬嗬笑兩聲。
老梁搖著頭。
三人明顯都不信,但當著李欣的麵,也沒戳穿他,自顧自乾起手裡的活。
場麵一下子安靜了。
林啟風討個沒趣,帶著李欣進了屋。
臨近傍晚,漆差不多乾了,時間也不早了,二哥乾脆關了維修中心的大門,跟著林啟風一道回了家。
臨走前說好了,晚上一起喝一頓。
……
晚上。
陳棟也得了消息,跟著濤子、老梁一起來了林家。
大哥也來了,老四今年十九,不算小了,擱在村裡當爹都沒問題,跟著上了桌。
李欣過來陪著喝了兩杯,便被老娘拉走嘮家常了。
老宅裡就剩他們七個老爺們,喝起來更加肆無忌憚,熱鬨的很。
天南海北亂侃一通,最後也不知怎麼就說到了朱老二身上。
林啟風好奇道:“朱老二是怎麼栽的?”
老梁嗤一聲就笑了:“還能怎麼栽,栽女人肚皮上了唄?”
“村裡的?又給誰霍霍了?”
陳棟笑道:“不是咱村的,下腦子的,也不知道那老東西哪來的本事,跟柱子媳婦勾搭上了,柱子在礦上下井,倆人就趁他上班的時候偷奸,開始還顧忌點,偷偷摸摸的乾,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大白天的都敢大搖大擺進柱子家門,大家都不是傻子,次數多了誰還看不出來嗎?
背地裡沒少挨人議論,時間久了,柱子也聽到了風聲,那也是個精明的,知道捉奸要捉雙,沒有聲張,趁上夜班的時候跟礦上請了假,回家就帶著自家兄弟把倆人堵在了被窩裡。”
二哥也笑道:“當時鬨的挺大,柱子都動了刀,差點就把朱老二當場給剁了,幸好被他自家兄弟給攔了下來。”
“後來呢?就這麼給他放了?”
“哪能啊,給他一頓好打,上衛生院住了好幾天呢。”
濤子咧著嘴道:“那老東西就是活該,在村裡當了十多年支書,乾過一件人事嗎?踹寡婦門、挖絕戶墳、吃月子奶、罵啞巴人,四大缺德事都快讓他乾了個遍了,沒被雷劈死,都算老天瞎了眼。”
林啟風正喝著水,聞言差點沒噴出來:“吃月子奶他都乾過?”
濤子聳聳肩:“保不齊呢?這事兒誰說得準。”
林啟風笑道:“你這是對他有偏見啊,什麼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
說完了朱老二,又說起了林玉蓉,這是下溝河村的兩大話題人物,沒話聊了冷場了,提這倆人準沒錯。
兩人風評怎麼樣先不說,至少在茶餘飯後、酒桌閒談上,他倆貢獻很大。
過了晚上十一點,這頓酒才算結束。
林啟風和二哥把人送了出去。
陳棟留在最後,好幾次想開口最後都憋了回去。
林啟風奇怪了:“有啥話就直說,我都瞅你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