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了一時,跑不了一世,等她兒子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敢來算計咱家,算他瞎了眼。”
濤子和老梁也都紛紛附和:“算上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敢做這種吃裡爬外的事。”
陳棟一臉鬱悶,隻有他在磚廠待過,跟老周還有幾分情分,碰上這種事,真的有點進退兩難。
林啟風拍拍他肩膀:“行了,彆多想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而已,收拾他不用你插手,看著就好了。”
陳棟搖頭搖頭:“不,這小東西不學好,我得替老周好好管管他才行,這事不能落下我。”
濤子哈哈一笑,一把摟住他道:“就等你這句話了,你要分不清遠近,我都瞧不起你。”
“一邊去。”陳棟嫌棄的推他一把。
兩人一陣笑鬨,連帶著剛才的不愉快也都忽略了。
臨近傍晚,老周媳婦送來了五萬塊錢,說是家裡所有積蓄了,如果不夠補償,她砸鍋賣鐵再去湊。
是真是假林啟風已經懶得去分辨了,大哥他們已經商量了一天,就等著她兒子出來了好去收拾他呢,現在他不出來反倒麻煩了。
所以大度的一笑而過,轉頭就給沈蘇打了電話,不出所料,果然是她自作的主張。
“呀,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算不上,頂多也就是成事不足吧。”
“去你的,要沒其它事我掛了,正忙著做超市的規劃呢。”
“還有件事,老四明天結婚,你要來不?”
“那肯定的啊,我爸工作忙去不了,我就代表他了,你彆介意啊。”
“不會。”
老四的婚禮如期而至了。
作為林家第二代最後一個成家立業的,老娘操辦的很賣力,天還沒亮就早早起了床開始張羅,家裡家外一刻不得閒,之前已經籌備好的事,總要再確認上一遍才安心。
寒冬臘月的天,硬生生把自己累出了一腦門子的汗,自己還不自覺,不管見誰都是一副笑臉,瓜子喜糖一捧一捧的給人抓,不管上沒上彩禮,都請人上家裡喝杯喜酒,碰上小孩子,紅包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就連之前跟她最不對付的朱家幾兄弟,厚著臉皮上門道了喜,她也一笑而過,請他們進了家、上了席。
大度的林啟風都覺得有點不正常了,眼睛有意無意總要盯上一眼,生怕老娘是中了邪,會乾出點什麼事來。
好在婚禮順順當當的辦完了,親朋好友也都散場走乾淨了,沒出什麼意外,林啟風終於鬆了口氣,卻忽然發現,老娘不見人影了。
家裡家外找了一圈,還是沒見到人,林啟風有點急了。
“大哥,咱娘呢?”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家裡呢,出去了?”
“俊康,見沒見你奶?”
“沒看見。”
“王大爺,見著我娘了嗎?”
“沒有啊,她沒在家嗎?”
跑遍了半個村,可算打聽到了點消息,有人見她剛才往後山走了,讓他上那邊去看看。
林啟風也累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心裡卻不急了,林家的祖墳就在後山,他老子也在那塊埋著呢,他大概想到老娘上那邊是去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