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風笑了笑,沒有多意外,從把這件事交給他處理那刻起,這個結果他就已經預料到了,畢竟是親屬,有惻隱之心很正常,他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貪掉的錢好算,但是因為他泄密而導致競標失敗,最終沒能拿下地塊的損失又該怎麼來算?一個項目做下來,盈利能有多大你不會不知道吧?”
胡慶張張嘴,半晌沒能出話。
地上跪著的申雨陽一臉死灰,聽這意思,他這場牢獄之災多半是跑不了了。
林啟風繼續道:“事不算大,錢也不算多,按你慶開了口,這個麵子多多少少我都應該給的,但是真要這麼做了,後果你有想過嗎?公司開到現在,能做到現在的規模,以後要還想發展壯大、行穩致遠,靠的就是規章製度,約束所有人,反腐條例早就製定好了,處罰標準也早就公示所有人,這次要輕拿輕放饒了他,其他人會怎麼想?
貪了公司三個億,導致競標失敗,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最後就因為跟你胡慶有關係,就能打破製度,破例對他網開一麵?自己都不能以作則,以後還怎麼去服眾?耗時三年多,花了幾十個億谘詢費才製定出來的規章製度,以後還怎麼去執行?
就算不考慮公司,隻從你胡慶的角度上來,你覺的這樣做很值嗎?這些年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家的親戚,沒少往公司裡塞吧?好好一家集團都快被你開成家族企業了,我有什麼嗎?隻要有規章製度在,親戚再多都不怕,乾的好就乾,乾不好就被淘汰,標準一目了然,所有人都得遵守。
但是你現在要把它打破,那以後公司還怎麼經營?他貪了三個億,窟窿你替他堵了,其他人要都來效仿呢?仗著跟你有關係,每人都貪上三個億,你還能替他們所有人都把窟窿堵了?
該怎麼做你自己想清楚,我還是那句話,他的事交給你去處理,不論什麼結果都聽你的,你要覺的能放他這一次,隨你。”
繞了一圈,皮球又被林啟風踢了回去。
胡慶簡直無地自容,當下也不猶豫了:“哥你彆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兔崽子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
申雨陽急了:“姐夫,來之前你可不是這麼的啊,我姐可是千叮萬囑讓你替我求的……”
胡慶瞪他一眼,打斷道:“你給我閉嘴,該怎麼做用不著你來教我,看在你姐的份上,這筆窟窿我還替你堵上,也給你機會去自首,爭取替你把刑期減到最低,但是這個牢你必須得去坐,要還有點良心,你自己去跟你姐解釋去,要沒有,以後彆你認識我,等坐牢出來也彆來找我,自生自滅去。”
申雨陽頓時蔫了,哭喪著臉躊躇良久才認了命:“姐夫,我、我聽你的,但是你可千萬記的要替我減刑啊,我不想在裡麵住太久。”
胡慶不耐煩的揮揮手:“滾吧,去跟你姐和老婆孩子都打聲招呼,還有把你那些二、婦都給我處理好,然後老老實實給我自首去,要敢跑,有什麼後果你都自己擔著。”
申雨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林啟風倒是挑挑眉:“怎麼個意思?這子還有二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