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大雨說來就來,剛才還豔陽高照,轉眼就密布烏雲。
窗外天陰沉沉的,剛過下午三點,就像到了傍晚。
電視重新恢複到了雪花點狀,林啟風坐在桌前,眼睛微眯,靜靜地看著胡慶,臉上看不出表情。
胡慶彈著一條腿,剛才一道驚雷,嚇得他直接從房子上跳了下來,扭到了腳。
站在林啟風麵前,低著頭不敢看他,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哥,剛才實在太嚇人了,你不知道,那雷跟長了眼睛似的,直接就要來劈我,我害怕,就跳下來了。”胡慶抬頭看一眼,小心翼翼說道。
林啟風沒說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胡慶看的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喘。
“今天就算了。”終於,林啟風開口了。
沒等胡慶高興,緊接著又來一句:“明天雨停了,接著來給我找信號。”
胡慶苦著臉,想到了剛才舉天線杆子時的酸爽,悶悶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瞧把你嚇得,看著挺機靈的人,怎麼就犯了蠢,不知道找東西把天線杆子固定住嗎,難道我還能一直讓你站房頂舉著嗎?”林啟風罵了一句。
胡慶恍然,拍了拍腦袋,有點懊惱,臉上重又帶了笑,高興的應一聲:“知道了,哥。”
一場大雨,從下午三點一直下到六點多,還沒減弱的趨勢,嘩啦啦拍在地上,濺起漣漪。
林啟風揉揉肚子,有點餓,中午吃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完了,抬頭看一眼正坐在門口看水花的胡慶,道:“會做飯嗎?”
“會一點家常飯。”胡慶回頭道。
“做飯去吧,待會一起吃個飯。”林啟風指指廚房道。
廚藝對林啟風來說,屬於荒漠地帶,前世大半輩子,做飯的次數都數的過來,媳婦也曾逼著他學過,可煮個粥都能熬成飯,連著幾次之後,也就歇了這心思。
林啟風突然又想到了媳婦,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胡慶的水平不錯,林啟風吃的很滿意,吃過飯一直到晚上九點,雨勢開始減弱,到了九點半就幾乎停了。
胡慶沒敢再留,趁著這功夫回家去了。
有了電視,又買了一台錄音機,從胡同那兜過來一袋子磁帶,看看電視聽聽歌,日子才算不那麼枯燥。
就這麼過了幾天。
中午,林啟風邊吃著飯,邊溫習著《敵營十八年》,看的正入迷,就聽院子裡有人喊:“有人在家嗎?”
放下碗筷走出門,就見到一個老太太站在院裡,看年歲大概六十左右,頭發已經花白,鼻子上駕了副老花鏡,看著倒挺慈眉善目。
“你找誰?”林啟風問道。
“你是這院子的主家嗎?”老太太反問道。
“對,你有什麼事嗎?”林啟風仔細回憶,沒記得見過這人。
“小夥子,跟你打聽個事,前些日子一直在你家念經的和尚,你從哪找來的?我在附近廟裡找遍了,都沒找到。”老太太道。
這是找範全他們的?林啟風皺著眉,道:“那些不是和尚,已經還俗了,您找他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