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是個賤人,總是在你不經意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角度,以什麼姿態,給你一記響亮的耳光。
剛剛還信誓旦旦對天發誓,轉眼就被小護士拆穿。
打臉來的太快,打的林啟風措手不及。
扭頭看向小護士,青春靚麗、萌噠噠的模樣,驚喜的表情,看著是有點眼熟,但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堅決不能承認啊。
“你是?”林啟風皺著眉問道。
“我是左瑤啊,上次給你紮過針的,這麼快你就忘了?”小護士邊說邊走過來,語氣似在埋怨,配上臉上嗔怪的表情……
越描越黑了……
被她一提醒,林啟風突然恍然,好像、大概、也許兩人真的認識?腦海深處不由浮現幾個月前,因為拉肚子到醫院來打點滴的場景,當時好像就是他給自己紮的針吧?
一次紮了五針,手都被膠布貼滿了,紮完之後自己似乎還問了她的名字,好像就叫左瑤。
記憶與現實重疊,這一瞬間,林啟風突然想抽自己,當時乾嘛要嘴賤,非要多嘴問這一句,老老實實紮完走人不好嗎?
氣歸氣,悔歸悔,現在要堅決撇清關係。
“哦!想起來了,上次來醫院就是你給我打的吊瓶。”林啟風手扶額頭,作恍然大悟狀。
說完又奇怪道:“可是,你不是在急診科嗎?”
“這裡就是急診科啊。”左瑤脆聲道。
邊跟林啟風說著話,手上的工作也沒落下,掛好吊瓶,在李欣手上紮了繃帶,擦了酒精,亮出明晃晃的針頭,尋摸著就要找血管下針。
林啟風心裡一緊,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背,當時的針眼,現在早已愈合,隻是過程太過慘烈,現在想想依然心有餘悸。
想到這裡,他突然為李欣捏了一把冷汗,剛做完手術,身體還這麼虛弱,就要接受這麼殘忍的酷刑了嗎?
“好了。”
沒等林啟風再瞎想,小護士手起針進,一針見血,鬆了繃帶笑著道。
“這麼快嗎?一次就紮好了?幾個月不見業務水平進步神速啊。”林啟風驚訝道。
“都給你說了當時隻是有點失常,現在才是我的正常水準,要是每個病人都給人家紮那麼多針,我不得被人罵死啊。”小護士撇撇嘴,說完又跟了句:“不是每個病人都像你這麼好的。”
林啟風嘴角一抽,這話聽著好像有點不對啊。
“好了,不跟你多聊了,我還有工作呢,有什麼問題就來找我,彆跟我客氣啊。”說完衝林啟風甜甜一笑,抱著東西走了。
欲哭無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整個過程,李欣一言不發,待小護士走後,這才眯著眼重新打量起林啟風。
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越看臉色越怪,幽幽來了句:“這就是你說的潔身自好?態度端正?”
“這是誤會,真的隻是誤會,我跟她不熟的,你聽我給你解釋。”林啟風急了,連說帶比劃,臉上十分糾結。
“不熟人家會說你是個好人?”
“我哪知道她會這麼說,我倆隻見過一次,怎麼就能斷定我是好人呢?太武斷了,我不是好人的啊。”林啟風口不擇言道。
“是嗎?你這算是自己承認了嗎?”李欣眨眨眼道。
“我、我、我……”林啟風捂著臉,說不下去了,感覺好憋屈、好難受,太特麼氣人了。
“噗嗤”
看著他現在這幅模樣,李欣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眼睛彎成了月牙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