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揮了揮手讓傭人下去。
長長的走廊,偌大的房間,冰冷沒有一絲人氣。隻有掛在牆壁上的壁燈,發出昏黃的光線。
冷寂。
修長雪白的手指抬起,捏了捏發疼的太陽穴。
男人殷紅的唇抿起一抹不怎麼愉悅的弧度,白皙的額角漸漸溢出細密的冷汗。
頭又開始疼了。
該死。
祁燼抬步進了臥室,走到床頭的櫃子那裡,拉開那個抽屜,翻出了一瓶藥來。
他摘了手上帶著的純白手套,擰開瓶蓋,倒了兩粒藥片出來,男人輕輕低下頭,咬住了那兩片藥片,就著水咽了下去。
像是脫力一般地倒在寬敞的大床上,年輕絕美的軍官微微閉著眼眸,卷翹濃密的眼睫顫抖著,殷紅的唇都失了色澤。
心情莫名的煩躁。
煩……
伏玥的日子還是過得美滋滋的,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雖然蘇家是敗落了,沒多少錢夠伏玥揮霍的,但是因為嫁到了祁家,祁老夫人對伏玥還是很好的,至少在錢財方麵是絲毫不虧待她的。
比如說今天。
伏玥就又跑到長安街的芙蓉閣去了,據說那裡出了新品菜。
芙蓉閣。
伏玥坐在了大堂一個偏角落的位子上,她麵前的桌子上擺放了幾碟精致的點心,還有一盤意式冷麵。
女人白皙的手捏著刀叉,動作優雅而熟練,吃了兩口,她百無聊賴地眺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思緒漸漸飄遠。
突然,光線被擋住。
她對麵的椅子被拉開,坐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