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和伏玥之間說的話,隱隱約約盛驚華全都聽到了,包括這情意綿綿的耳鬢廝磨,一字一句,都讓他嗤之以鼻。
男人儒雅的臉上幾分輕嘲,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伏玥一眼。
信任?
這種東西,她蘇遲月還有資格擁有麼……
要是實實在在算下來,這女人已經不知道背叛了祁燼多少次了。
現在的伏玥也不知道,她今日說出口的話,卻成了來日作繭自縛的一張網。
被關在小黑屋裡麵的皮皮玥,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當然,這是後話。
*
台上的青衣戲子唱完戲以後,一甩長長的水袖,被描畫得狹長的眼尾上挑,眼神柔媚到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那人情意綿綿地望了一眼伏玥,竟是下了台來,袖子一翻,修長的手指憑空拿出一朵玫瑰來,遞給了她。
“奴見夫人生的這般好,讓人一見了就心生歡喜,冒昧獻上這花,鮮花配美人……”
伏玥眼皮一跳,她自然是不接的。
這青衣戲子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些吳儂軟語的調子,這樣聽下來,竟是分不清這人到底是男是女。
另一隻戴著純白手套的手,擋在了伏玥的麵前,截住了這支花,年輕軍官美貌的臉沉著,“滾。”
祁燼難得動了怒氣。
兩人四目相對。
看著這位傳說中的北城少帥,蘇遲月的丈夫,這雙漂亮而又乾淨的眸子,秦舒寒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他的眼神。